李国栋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自以为高估、却依然低估了张凡。在第一时间他应该掏枪。叫人。这是国监寺。藏龙卧虎的国监寺。他不该以自己的力量来证明什么。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周家的这个外孙,是一个不能按照常理推论地家伙。
体内的力量虽然强大的让他足够自信,但是一股致命危机笼罩,比一生中最危险的时刻来浓郁。
仿佛被猛虎盯住了。李国栋犀利的眼眸里却是越来越平静,运转体内的力量。调动全身的气血,李国栋突然心中非但没有半分自信,反而涌起一股浑身不舒服的冷飕冰凉。
望着那个年轻的大学生,李国栋觉得骑虎难下,并非不可一战。只要惊动外面国监寺人员。可是怎么会有这种死亡的感觉。他不怕华城里那种手高眼低只会玩深沉的败类纨绔,也不正眼瞧天不怕地不怕一味求狠的小人物,张凡这类角色,还比不上周良人显赫荣耀的家世背景,监狱里百般折磨。他也正儿八经放在眼里。
沧州盛产武夫,也盛产像张凡这样沉默而危险,像杂草一根筋的匹夫。李国栋忽然想到自己父辈身边的战士,很多这样匹夫效力。一根筋的在号角声中冲向了战火纷飞的最凶险的战场。
那场场凶险的战斗。他能从万千中活下来。也是很多这样的匹夫冲到了自己身边。用身躯挡住疯狂的子弹,换取了他的功勋。
他是天之骄子。他是李家的人。出生不凡。他也不是匹夫。他饱读经书,擅长将帅之谋。他认为,这些匹夫是他谋略上棋子。兵法有云。慈不掌兵。一将功成。必有皑皑累骨。他从不把匹夫们生死放在眼里。
李国栋心中冷笑,报仇?地位悬殊。一个大学生,以匹夫之勇,只要有犯法的证据,他就敢往死里整。
他这种人从不会站在小人物角度看问题,懒得花那个心思,张凡敢在国监寺行凶,对他来说就是个证据,让周家无话可说的证据。
“你今天会死。”
抛开心中的不安,李国栋阴笑道:“行凶杀人,罪不可赦。”
精神力量。开始的张凡并没有什么想法,对于神御心念这东西,他也没什么修行的方法。长达四个月时间对空间里从小到大的物件锁定,进行训练。这个方法非常有效,张凡很快便熟悉了心念锁定的感觉。一开始,每次训练时,他都会产生极为危险的感觉,渐渐,习惯了锁定的物件移动。
监狱一个月后,张凡已经能够仔细地察觉到心念细微变化。如果说神御心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