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的意思,五妹妹少人服侍,这也是我该弥补的,还请您安排就是。”
她的小脸莹白,本该是可怜可爱的模样,李妈妈却无端想起了方才诚惶诚恐又难掩欣喜的五姑娘的样子。
她没了继续解释的心思,既然四姑娘答应了,她领人走了便是。
宝珍院念到名字的婢女收拾了东西,连夜去了兰亭阁当差。
另一边,兰亭阁。
春雯虽然是兰亭阁大丫鬟,可从前底下只有小猫三两辙,想摆谱都没辙,如今兰亭阁新来了十个二等三等丫鬟,可把她得意坏了。
小姑娘们姐姐长姐姐短地叫她,春雯别提多威风了。
只里面有一个叫她看不过眼。
“怎么这瘸了腿的也打发来了,四姑娘就没回禀夫人发卖了去!丢来我们这兰亭阁,真当打发叫花子呢?”
她看向那握着苕帚一瘸一拐扫着地的小丫头,嘴里的瓜子皮“呸”一下吐了出去。
今日她身子不爽利,和五姑娘告了假来歇着,旁边几个闲着的二等三等的丫鬟便给她捏肩捶背讲话本子。
“您说她呀,她叫红珠,是去年才买进来的小丫头,才十岁,本来年岁太小,夫人不要她的,但是她识字,长得也算周正,又便宜,这才买了下来给四姑娘做三等丫鬟。”
“会识字又周正,怎么会便宜?”
“她是从人贩子手里跑出来的,撞坏了脑子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自己卖给了张牙婆,无本买卖自然便宜。”
“哼,那也是个没眼色的硬骨头,四姑娘打发她抄书,她竟说什么,夫子罚抄是为了让四姑娘记得更牢,不可假手于人,你们听听,当真是好笑至极,一个做奴婢的,还置喙起主子来了,所以昨日被罚跪跪伤了腿。”
“哼,你们叫她近前来,我瞧瞧。”
春雯丢了瓜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那红珠的背影,模样周正?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若论样貌,兰亭阁里还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她一直觉得自己既然来服侍五姑娘,来日姑娘怀了孩子,定是要提拔她开脸给姑爷做姨娘固宠的,若是又来一个年轻好看的,保不齐是她日后的竞争对手。
红珠听见那群凑在一起碎嘴子的姑娘唤她,没有搭理,低着头认真地继续扫地。
一个小丫鬟见她不理人,在春雯面前有些挂不住脸,随即拔高了音量喊:“红珠,叫你呢,耳朵聋了?”
却不想正屋竹帘子一掀,碧穗一张冷脸露了出来,她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