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体能消耗极大。
柳芸香从旁边篮子里取出一碟蒸米糕,道:“先填填肚子。”
那米糕是青竹米磨粉蒸出来的,她一次做了许多,存在库房里,待他需要就吃上几块,既能补充体力,又方便省事。
梁青山跑去洗了手,回来后先拿了一块米糕递到她嘴边,柳芸香笑着吃了两块,等他再喂,便摇了摇头,他这才把剩下的一扫而空。
吃完了也不走开,就地躺在边上,侧着头看她,“青树叫我跟他一起去迎亲。”
梁青树就是五叔公的孙子,即将成亲的新郎,比梁青山小两岁。
柳芸香点了点头,笑道:“那你出手时可要悠着点儿。”
边说边往他身上瞥了两眼,怕磨损衣物,他都是赤着上身练功,这会儿还没穿上,日益精壮的胸膛上挂着汗珠。迎亲时,女方家总要佯作阻拦的样子,免不了与男方拉扯推攘一番,他现在的力道,要是不留心,可没几个人经得住。
察觉她的视线,梁青山故意绷紧力道,身上筋肉跳了跳,笑嘻嘻问她:“好看吗?”
柳芸香撇开头,微红着脸轻嗔:“没个正经。”
梁青山越发嬉皮笑脸地往她身上凑,他可发现了,媳妇儿对他这身肉挺有兴趣,好几回他没穿衣服从眼前晃悠过去,她都不自觉要看一眼,那他——当然变得更不爱穿衣服啦!
笑闹一会儿,柳芸香把梁青山推起来,拿过新衣给他比了比,他的体格一直在增长,衣裳尺寸需放宽些,不然穿不了多久。
正比划着,她忽的想起一事,轻声道:“喜宴上若见到爹娘,你可别板着脸,让人看见不好。”
她说的爹娘,指的是梁青山的亲父和继母。
两人分家至今,一直忙于生计,甚少出门闲逛,又因住的地方离得远,两三个月下来,双方竟没怎么碰面,即便偶尔路上遇见,他们还未上前问好,那边早已脸一扭歪开了。
过几日喝喜酒,免不了要面对面,虽说她跟梁青山相当于是被赶出来的,村里人提起时也多有同情,但长辈毕竟是长辈,若他们当面不敬,其他人还是会有话说。
梁青山满不在意道:“放心吧,我知道。”
说实话,若非媳妇儿提起,他都快把那两个人忘了,当初被扫地出门的不甘与愤怒,好像上辈子的事。
那事说到底,是他爹太偏心。他们家的财产,都是爷爷奶奶留下的,奶奶离世前,一再要求他爹发誓,来日分家,他这个长子长孙就算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