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离开，却看对方布满血丝的眼中，全是恳求和悲伤，干枯的双手，紧紧攥着，陷入肉里都没有知觉，等待自己的决定。
“老前辈，你是一名符师，从刚才的交谈来看，也是个骄傲的人，为什么要这般作践自己？”
“我宋照苦修两百余年，几经生死，受尽磨难，本想凭借祖上传下的符箓手段，在飞鹰堡立下战功，搏个封妻荫子，重新建立家族。没想到在一次行军时，遭六头幽冥狼围攻，身受重伤，金丹不稳，耗费了数枚珍贵丹药，才勉强保住了修为。妻子为了祛除我身上的恶疾，深入山脉采集灵草灵药，却不小心中了剧毒，至今昏迷不醒。老朽多方打探，才得知，唯有三元化清丹能救她性命。只是三元化清丹乃灵阶极品丹药，价格昂贵，老朽倾尽家产，变卖了所有能拿出手的东西，也只凑了八千灵石。相伴百余年，我从未让她享受安宁富贵，实在是亏欠她太多，哪怕是用这条命来偿还，也在所不惜。”
苏陌不为所动，平静道：“那你怎么肯定，我能帮你，我会帮你？”
宋照神情苦涩道：“老朽不敢肯定，只是看公子心善，气度不凡，应该是家风不错的世家弟子。”
“若我不帮你，你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变卖完所有家产，去山脉深处搏一搏，等凑够三元化清丹的灵石再回来，若是凑不够，就死在那里吧！”
“你可以把祖传的符宝卖了。”
“符宝本身有缺陷，常人极难得其神髓，价值不高，即便卖了，也是不够的。”
“你可以卖身本地家族，当个死士或者奴仆。”
宋照慢慢抬起头，看着苏陌，缓声道：“老朽可以卖命，但不做走狗！”
苏陌不打算去怀疑宋照的话，虽然发迹于街头巷尾，见惯了人心鬼蜮，但他依然热爱所有美好的事物，喜欢看到世间美好的一面。
大道无情，生灵有情。
都无情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也太无趣了。
统领府，后院。
媚娘找了间精美的卧室，让蓝河靠在软榻上，自己则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
石泽抱臂靠在门口，含笑看着两人。
这种让对方屈服，最终成为炼丹奴仆的谈判，肯定不会是温情脉脉的方式，需要他在旁边护着，免得玩崩了。
作为掌管影卫的统领，媚娘最擅长的，不是厮杀，不是调教，不是经营，而是用刑！
她曾自创了一种跳脉刑罚，只讲述了一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