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的婚事我不答应!”未等白钰说完,何来千秋将灵犀佩往白钰怀里一丢,便甩手起身,立在窗边看风景去了。
白钰大惊,连忙跟着起身,动作太快连案几都带翻了。
“前辈,这是为何?”
“哪来那么多为何,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你可以走了!”
“前辈——”
“好胆!”何来千秋一声厉喝,身上白袍无风自动。一股大力凭空而来,将白钰生生从房门里撞了出去。
“咳咳!”白钰挣扎着从雪地里起身,拭去唇角溢出的鲜血。
“前辈,恕晚辈冒犯。若前辈不说明理由,晚辈是不会走的。”
“那你便站着吧!”门自动合上,再无动静。
薛吟霜有些烦闷,她在卧房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白钰和何来千秋已经讲了很久了。她在犹豫要不要去看一下。
“吟霜,吟霜!”顾盼的声音远远传来。
薛吟霜心中一喜,托她去打探消息最好。
“吟霜!”顾盼的脑袋从窗外探了进来。
“白公子被祭酒打出门了,现在正罚立在雪中呢!”
“什么!”
“大家都在传,半个学宫都过去看了!”
一阵清风从顾盼耳侧掠过。等她定睛下来,房中已无薛吟霜身影。
白钰的身侧已经陆陆续续围了不少人。除了卖艺的,没有人喜欢被围观,但为了薛吟霜,他走不得。
他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那是一种复杂情绪的外化。这种情绪的源头并不只是何来千秋。周遭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同样清晰地响在耳畔。
他到底道心稚嫩,无法做到镇定自若。头越垂越低,拳也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