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彦祖接过孙女递过来的重新泡过的茶喝了一口,靠在太师椅上向陈星问道:“陈先生看来年纪不大,老朽痴长几岁,不介意我称呼你为陈老弟吧?”
陈星赶紧摇头,这哪里使得,说道:“老先生说笑了,我今年刚过20,先生不妨直接叫我阿星或者Alex好了。”
然后又试探着用汉语说道:“老先生姓彭,祖上是否华夏人士?”
彭彦祖看了孙女一眼,用带着闽南口音的汉语感慨地说道:“是啊,我们彭家祖籍华夏闽省泉州府,来新加坡落户快两百年了。阿星汉语说的这么标准,那是……?”
陈星心下差异:“这么巧吗?也是泉州府的?”
接下话头说道:“那真是太有缘了,我是华夏东北龙江省人士,祖上也是闽省泉州府的,按照家谱记载,大约300多年前,是康熙初年吧,因故迁徙到东北,最后在龙江定居至今。”
彭彦祖微微颔首,说道:“东南亚诸国华夏藉人士,以粤桂闽三省居多,不过在这里能碰到龙江的同乡,确实难得。那我就不说见外的话了。”
喝了口茶,老先生指着托盘里的东西接着说道:“阿星你是过来卖这些物件的,看来还不清楚这里的门道,你也别怪我谨慎,方便说一下来龙去脉吗?”
陈星确实不知道买卖古董的门道,哪里像他想象地那么简单,明里暗里承受的风险和需要应对的关系有多复杂,他更是一概不知。那些可以摆在柜台上,或者可以拿到拍卖会上的古董物件,是一定要有出处根源的,不管是真实的,还是杜撰的,都要经得起官方的推敲的。
多少黑白两道的人员,为了这里面的出处根源,编织一张大网,千方百计、引经据典、绞尽脑汁地四处奔走、出力,就是为了四个字“根源出处”。只要有了官方认证的来源,那么接下来的价值才是水到渠成,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利益”进行。
那些证明、证据、证书等等一切官方文件,你别管他怎么出具的,被所有人认可接受就好,这就是规则,道上的游戏规则;这也是规矩,人类社会群体生活的规矩。
逸雅轩如果收了陈星的东西,来路明明白白,那便毫无问题,大家共同发财。如果来路不正,那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这100多年的古董店,可不是白开的,什么样的人和事没经历过啊!海外洪门几百年的名头,可不是说笑的。
来历不明或伤天害理得来的物件,逸雅轩是坚决不收的,甚至还会告知新加坡的门里,追究一番,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