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所有的杂念,陈星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神识,向四周发散,他想试试自己现在的状态,神经意识能达到什么境地。
亚里士多德号停靠在新加坡港口的1号码头区域最右边,这片区域是渔船停靠区,紧挨着大概有200米距离的2号码头是货轮停靠区域,目前也是停满了货柜轮。就在陈星的神识刚接触右边的货柜轮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船上十数个装满热带水果的集装箱中,有一个集装箱中竟然有数十个人类的身影,这让陈星大吃一惊,赶紧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这艘船上。
这是一艘小型货船,只能在短距离近海区域航行,无法和远洋的超巨型货轮相比,60多米的船身,显得破旧和寒酸,船上挂着的菲律宾国旗,肮脏而陈旧,在码头海风的吹拂下,无精打采的摆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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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南部棉兰老岛西部港口城市三宝颜,在靠近港口的一片贫民区,一所破旧的木板房在漆黑的夜色中遥遥欲坠,四处漏风的墙壁在热带季风气候中被30度的高温所包围。屋内三个6、7岁的孩子已经熟睡,但是两个30岁左右的的男女却仍在靠墙而坐,悲伤而无力的眼神茫然的注视着脚下的地面,被汗水和灰尘浸染的头发乱糟糟的耷拉在额头和脸颊。
女人微微抬起头,低声啜泣地对男人说:“7天了,整整7天了,君君还是没有消息,警察那里也不管,君君才4岁啊,他到底在哪里啊?”
男人无法回答,他头垂的更低了。在菲律宾,这种孩子丢失的案件太多了,基本都石沉大海,不了了之。
女人突然盯着男人,语气颤抖地说:“不行你就去一趟达沃市,找找杜特尔特先生,让他想想办法,毕竟是他亲骨肉、亲儿子啊,总不能真的不要了吧?”
男人遥遥头,低声说:“没用的,去邮局打过电话了,他只说知道啦。他真的不要了,看看我们的家吧,他要是对这个孩子有一点感情,我们至于这样吗?”
女人又低下头,把脸埋在双手中趴在膝盖上,瘦弱的双肩在无声的哭泣中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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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尼西亚苏拉威西岛北端城市万鸦老,在紧邻海边贫民区的警察局里,一个40多岁的警察端起一杯浓浓的黑咖啡大大的喝了一口,对身边同样值班的一个20多岁的小警察说:“虽然离家近,可孩子们才3、4岁啊,这些家长也放心,就这么让孩子们在海边玩,那些孩子的哥哥姐姐们,也才10岁左右,只顾着自己疯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