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夫子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炎颜手上的动作,皮肉松弛的细脖子上喉结滚了好几下,用力抽了抽鼻子,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好酒!”
炎颜就像屋里没他这个人,径自向茶盏中满上清澈的酒水。
端起来凑到唇边,呡了一口,随后妙目像猫儿一样眯了起来:“这样清寂的夜,就该温一壶小酒暖暖身子,可真舒坦啊!”
说完,炎颜又呡了一口,然后似是无意间抬起头,看见直挺挺立在旁边的夫子。
炎颜像被唬了一跳:“欸?夫子还没走呢?我以为您老都走了呢。”
夫子这会儿早就顾不上搭理炎颜装傻卖萌。
一双眼睛直盯住那小酒壶,脚底下小碎步一点一点地从门口又挪了回来。
脸凑过来又狠狠嗅了几下酒香,笑地满脸褶子像盛开的菊花:“姑娘这是什么酒啊?这酒……嘶……可真够味儿,太香了!”
炎颜浅笑:“一听这话就知道老爷子您是个品酒的行家,要不要尝尝?”
夫子盯着炎颜手上那只小小的酒壶就差把舌头咽了,听见炎颜询问,连磕巴都不打,猛点头:“好好好,老夫就尝一口,就一口,多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