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明恍然:“我听说过柳郎家世代皆为钦天监掌使,是正经世家出身。正疑惑这样家族的子弟怎会在外漂泊,原来如此。”
毕承拍拍小柳的肩膀:“这下可好了,你能挺直腰杆回你家族去啦!”
天象镜虽不贵,拍下只用了一百八十多灵石。
可是一百八十上品灵石,对于一个一般的拿官银俸禄过活的小家族,绝对算得上天价了。
小柳又跟毕承不同。
毕承是商队的首领,修为高,挣得也多。
他只是商队的管事,一百八十枚上品灵石,他一辈子都挣不来这么多钱。
这块天象镜前几日展出的时候小柳也看见了。
拍卖的那日,他也特地到拍卖现场去看过。
他知道这块天象镜起拍价是八十灵石,最终被一位贵宾房里的客人,以一百八十灵石拍走。
对于天象镜,这样的价位算是贵的了,能进函湘宫拍卖,说明这块天象镜的品阶很不错。
比他家当年那块家传的还要好些。
小柳当时只觉心头一阵发苦。
就算他把自己这辈子的酬劳都跟沈煜云预支出来,都不够买下这块天象镜。
当时他绝望极了,只觉堵在心里的那个疙瘩此生注定无法开解,返回家族再无指望,可能他就是漂泊流浪的命……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日出钱拍下天象镜的那位客人,竟就是炎颜。
毕承和沈煜云众人都在旁边替柳郎高兴,尤其沈煜云。
小柳跟他这么多年,他深知这个平日最爱说笑的人,其实内心比谁都孤单。
小柳的心就如被思家的念想重重缠绕的茧。
众人皆高兴,唯独解开心结的柳郎,平日里商队最皮的一个,此刻却哭地涕泪横流,浑身颤抖。
好好的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
就像个迷途许久,好不容易才寻回家门的孩子。
模样委屈极了。
沈煜云从托盘中取出天象镜,轻轻地放在柳郎掌心里,拍怕他的肩:“行了,你心愿已了,回头跟大伙儿告个别,赶紧回家去!”
“哇!!!”
听见沈煜云这句,小柳没应声,反而突然哭的更大声了,几乎扯着嗓子嚎上了。
众人都知道他平日里爱开玩笑,见他如此,只以为他又是故意,哄一声全大笑起来。
沈熠云笑斥:“行了啊!别仗着东家惯你,你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