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虚伪不要脸。
廖仲庆这大岁数又是堂堂的一家之主,身份地位在这儿摆着,被炎颜一个小姑娘当众戳破心机,实在有点下不来台。
更何况还当着斛律家的少主。
廖仲庆脸阵红阵白,冷嗤:“哼!我堂堂廖家偌大家业,就你那点薄利,我廖仲庆岂能看在眼里?果然是小地方来的商队,不识抬举!”
斛律筠笑道:“既然早就想推倒给炎姑娘商队的带货权,廖伯父坐这半晌不走,莫不是心疼那些雚疏兽了?”
廖仲庆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谁,谁心疼了?我纯属是为她着想。既然被尔等误会,这酒我廖家不带就是,哼!”
廖仲庆说完,一甩袖子……却仍坐着喝茶。
没办法,心里憋闷的慌,他在炎颜身上赔了夫人又折兵,怎能甘心就这么算了。
炎颜,沈煜云和斛律筠也都默默喝茶,全都好整以暇看着廖仲庆。
几人心照不宣,看破不说破。
廖仲庆喝完了杯中茶,见炎颜没给他添茶的意思,伸手自己提起茶壶添上。
这回连沈煜云和斛律筠都忍不住暗自好笑。
其实他几人都清楚,廖仲庆之所以赖着不肯走,还是不甘心,他想卖神酒。
可是炎颜性子也倔,明知廖仲庆的意思,她就是不松口。
憋死这不讲道义的老东西!
几人就这么尬坐在厅堂里,谁也不说话,光喝茶。
眼见廖仲庆手边那一壶茶都快见底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实在按捺不住了,跨步走到炎颜身边:“小丫头,我劝你识相点,照我家主人的意思把卖酒协议痛快签了,这鹰轨城是谁家的地盘,你心里总该有数!”
炎颜侧眸瞥向身侧的金丹期修士:“我要就不签呢?你还想动手?”
金丹期修士冷冷一笑:“既是在鹰轨城内,如何行事,就由不得旁人说了算!”
话落,他对另外一个金丹期的廖家护卫递了个眼色。对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份已经草拟好了的契约,也向炎颜这边走过来。
见这情形,沈煜云和斛律筠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们这是打算用强?”
沈煜云跨步挡在炎颜面前,手已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斛律筠英眉紧蹙:“今日有我斛律二爷在此,我看谁敢碰炎姑娘一根汗毛!”
他话音刚落,身后两个护卫的金丹期修士同时跨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