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火把。
豪迈掀开车轿锦帘,看向昏暗的天,皱眉问:“是不是太阴犯日天象要开始了?”
沈煜云策马到近前:“正是!”
豪迈问身边的邓文明:“阴谷还有多远?”
邓文明遥遥指向鹿吴山:“就在那边的山里,走到山脚下车轿就进不去了,还得走段山路才能到。”
豪迈没说话。
负责驾车的豪临狠狠往马屁股上抽了两鞭子。
天空中刚开始还能看见太阳,随着太阴星逐渐升上中天,四野越来越黑暗,阴风冽冽呼号,越刮越狂,卷起大石满地乱撞,马儿受到惊吓,杂踏脚步任凭皮鞭抽打再不肯向前。
豪迈从车轿上下来,完全无视极端恶略的天气,也不顾众人的劝阻,步行向阴谷方向赶去。
阴气越来越盛,山岭中不时有不知名的野兽发出怪异阴森的呼嚎,四野被狂风搅地一片混沌,根本看不清周围事物。
所以,他们没有看到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毕承。
毕承行进的方向与邓文明和豪迈恰相反,他要赶往泽水畔。
毕承谨遵炎颜的嘱咐,一直老老实实蹲守在进入山岭的路口旁。
天刚开始变色的时候,他就策马赶往泽水河畔,彼时天空还不算太昏暗,所以他路上还算顺利。
来到泽水河边,毕承发现这里比鹿吴山那边要安静得多,四下里除了风声,基本听不见野兽咆哮。
还是河边好,果然林子里头是非多。
毕承事先准备了火折子和涂了松油的火把,他举着火把往不远处湍流的河水看了一眼,把火把插在湿软的河泥里,从腰间取下炎颜交给他的布包。
里头的东西他还没看过,他只听炎颜说这东西很珍贵,轻易不能露白。
毕承一向听炎颜的话,自从包袱拿到手就当真一眼都没看过。
这会儿他小心翼翼打开布包,赫然发现里面竟是一截大骨头棒子。
这啥动物的骨头?这黑的,还给烤糊了。
毕承捧着黑黢黢的大骨头棒子,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师父给诓了。
师父是不是怕他跑进阴谷里有危险,就随便找了根烧黑的骨头棒子,把他诓到泽水河边来了?
毕承看看手里的黑骨头棒子,再看看平静的水面,再看看漆黑的四野……
他觉得自己端着这根黑骨头站在河边上,看上去好傻!
他肯定是被师父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