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少年其后的是一位衣襟半解、发丝随性束于脑后的青年,背负长剑,腰悬弓箭,透露着洒脱不羁的气息,脸上的笑容能驱散一切阴霾。
在他们身后,一位肤色黝黑、面容平凡、神色略显呆滞的年轻人悄然跟随,身着仆役服饰,步履轻盈,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清净的相聚时刻。
望着这三位各具特色的来客,姬南的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他张开双臂,向他们大步走去。
“姐姐?”黑袍少年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突然定格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那是霜月。他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嘶哑。
“清欢,是我啊!”霜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眶中已满是晶莹的泪水。她站起身,双手微颤。
“姐姐!”清欢大叫一声,不再理会面前的姬南,而是一阵风般向着霜月跑去,跳起来一把抱住了她,头埋在霜月的肩膀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霜月也紧紧抱着清欢,轻轻地拍打着清欢的背,温柔地安慰着他:“好了,清欢,别哭了,我们这不是又见面了吗?”
姬南与贡布紧紧相拥,三年的风霜雨雪、紧张劳顿与重重烦恼,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彼此间最深刻的默契与理解。
神色木讷的青年走至姬南面前,恭敬地弯下腰,轻声而诚挚地喊道:“参见殿下。”
姬南上前一步,用力地捶了有象的肩膀一拳:“辛苦了,有象,你做得很好。”
众人微笑着纷纷走上前来见礼。
一番热闹的介绍寒暄后,众人围坐在厅堂内,贡布三人也加入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行列。
酒足饭饱,霜月、虞琳等回房休息,大厅里只留下了几个男人。
贡布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说道:“按照阿南的安排,几位堂主和长老又把计划的细节略微调整了一下,郭巳堂主和知云长老留在洛邑坐镇,车坤带人监视着洛邑天究殿的人,泽峰堂主带领一批战堂武执事已经偷偷潜入了晗湘潭附近,就等着咱们这边的消息。朗山长老带领五千武卫军已经埋伏到了梁国和委国之间的大山里,如果天究殿有所行动,能随时出现狙击。羊鼓长老带着一批武执事距离咱们约半日路程,随时可接应咱们,暌舸带着你的卫队和车驾就在城外十里处,可随时过来回合。”
姬南问道:“咱们这么大的阵仗,虽然是偷偷准备,但是东宫肯定会有所察觉,慕叔祖什么态度?”
“什么表态也没有,就像不知道一样!”清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