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人手里拿着一个玉制的小算盘,噼噼啪啪的拨动算盘珠子,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没什么赏赐下来,支出却一天比一天多了。”
安成月看向王梦茵的算盘:“你再巴拉,你这算盘珠子都要冒火星了,而且你只是送去了一根银簪,就把你心疼成这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只是贵人的为人,拿到的月例银子本来就不多,那银簪虽然不是什么宝物,也是我好几天的月例呢,就这么送出去了,我还不能心疼一下了?”
“我看你平时给下面的人送银瓜子儿的时候也没这么心疼。”
“那怎么能一样?”王梦茵放下算盘,理直气壮的道:“那些人都是我身边的人,他们每天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给他们不是应该的?可这位德妃娘娘到时候还在我上面,我得看人脸色还得送钱,我多冤枉啊?”
“……”
安成月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
可陆夕瑶才刚刚进宫,不管是低位妃嫔送的礼物,还是高位妃嫔的上次,一根银簪都太寒酸了,只怕对方还会以为这是看不起人。
她刚想要劝两句,王梦茵忽然好奇的凑过来问:“你跟着皇上去围场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皇上和这位新来的德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上不是……一心一意只对皇后娘娘好吗?这德妃怎么挤进来的?”
“那些流言你不是都知道吗?”
“知道是一回事,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啊,要是因为臣子家的女儿坏了名声皇上就要一个个的接进宫的话,这宫中早就人满为患了,还会只有我们几个人天天在这儿闲的只能扒拉算盘珠子?”
“……”
安成月沉默的看了一眼王贵人。
王贵人被安成月卡的心中毛毛的:“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安成月回过神来,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陆夕瑶的这件事情和其他事情不同,既然进宫了,你以后不想打交道不往她面前凑就是了。”
王梦茵想了想,点头。
她回过头去拿起自己的小算盘,扒拉了两下,忽然幽幽的道:“我还是喜欢皇后娘娘,可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皇后娘娘似乎是准备住在丞相府,短期内不回来了。”
皇后娘娘多好啊,只要不去皇上面前显眼,什么话都好说。
刚好她对皇上也没什么兴趣,皇后娘娘时不时的还会给她许多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