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有一瓶,现在咱两手里这瓶,是最后一瓶。他给你的时候恐怕都还没拆封吧?”
傅窈回忆片刻,那日海公公取了膏药来,确实未曾开过封,里面也没有用过的痕迹。
……竟然是这么珍贵的东西吗?
上次拿来擦她只是磕碰了一下的膝盖也太可惜了。
“我师兄这人从小就倔强的很,好东西从来不舍得用,没想到做了皇帝还是这模样。”
安成月说到这,似乎回想起什么往事,又笑了两声,神神秘秘地凑到傅窈耳边:“窈儿我跟你说,半年前我师兄去见了师父一次,嘶,六个月的账一起算,被揍得差点连路都走不了。
师父留他过夜,取了天玑海膏要给他上药,师兄本来答应留一夜了,看见天玑海膏,直接穿好衣服连夜回宫,说什么都不用。”
傅窈:“啊……”
他上次不是说那位师父自从他上位之后就再也没那般罚过他了吗?
……这么不好意思说的吗。
傅窈又心疼又好笑,恍然回过神来,连忙指着药瓶子,催促道:“快,上药。”
安成月忽然默了一瞬,旋即又笑起来:“行行行,嫂子的好意我怎么能拒绝呢,但我不太习惯被人看着,那个……”
傅窈立即明白,站起身冲安成月点头示意,然后便出去了。
安成月笑叹口气,心道傅窈真的好骗,起身把天玑海膏放到了傅窈原本放的柜子里。
她师兄都不舍得用,她又怎么舍得呢,况且这点红肿太不值一提了,她甚至能面不改色地把人面贴回去。
只是见方才傅窈听了李殣的事那副心疼的模样,想来自己再拒绝,她的心里会更难受,便找了个借口吱了出去,然后拿自己常备的药膏随便擦了擦。
这么折腾一番,银耳羹早便凉了,并且食盒被敬妃打开过,安成月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傅窈吃。
两人一起吃晚膳时,傅窈才知道白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成月当时拿了吃食往回走,不料碰到敬妃和宫女在外闲逛。毕竟她安贵人身份时经常和敬妃在一块,虽然有易容,但为了以防万一,安成月还是低头打算绕路。
没成想敬妃直接往她这边走,安成月绕不开,心中叫苦不迭,只能迎面行礼。
一般这种情况,擦个肩也就过去了,在宫里生活的人都怕事,谁会愿意主动管你在干什么?
敬妃偏偏是个例外。
她尤其爱管别人的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