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谢尚书反倒落了下乘,越发显出小肚鸡肠。
两人一路走到会客厅,福伯让人给谢尚书上了茶,他则立在一旁恭敬地等着。
谢尚书手里托着茶盏,漫不经心的喝着,心里的邪火却没有被这清凉的茶水给压下去。
他来了范子陵就不在,这是算好了时辰刻意避开?
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门外才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范子陵一身青色官袍,仪态大方的翩翩然走进了客厅。
他一见到谢尚书先是客气的寒暄,“让您久等了,谢尚书。”
“范大人。”
正主来了,谢尚书自然不能不给面子,也站起身来拱手一礼,客气道:“贸然来访实属唐突,范大人别见怪。”
“无妨无妨。”
范子陵坐了下来,招呼着用人又上了热茶,手里端着茶盏慢慢的品,和谢尚书打起了太极。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都是些官腔,全是废话连篇,没有半点实际意义。
聊到最后还是谢尚书先沉不住气,率先道:“本官今日前来是有一事,关于犬子谢长寿之事,大人打算如何惩办?”
“原来是这事。”
范子陵面色忽然一肃,一般一眼道:“按我朝律法,调戏良家妇女当处十日牢狱之罪,罚银千两。”
被范子陵这公事公办的态度噎到了,谢尚书憋了一口闷气,硬是挤出了笑。
“范大人能否给本官一个薄面,免除谢长寿十日牢狱,本官愿出罚银五千两,你看如何?”
范子陵面色越发的冷肃,颇为震惊的看了谢尚书一眼,沉声道:“谢尚书这是何意?”
官场上向来打太极,说话从来不说透,但其中含着的几层意思,任谁都会明白。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范子陵还在装傻,那就是打算不给面子了。
谢尚书脸色有些发青,勉强压住怒火道:“范大人难道真的不懂?”
台阶给了,你若是不下,就别怪我日后不客气。
范子陵再次诧异的看了谢尚书一眼,眉头皱了皱,不解道:“谢尚书有话不妨直说,本官愚钝,不懂谢尚书的意思。”彡彡訁凊
“你……”
谢尚书本来不想和范子陵为敌,奈何对方实在是顽固不化,油盐不进。
看着气成这样的谢尚书,范子陵温和的一笑,道:“我朝律法严明,断断不能因为罚银多交了五倍便朝令夕改,否则便不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