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林小渔严肃道:“就说刚才那些人讥讽你,你就应该原封不动的给怼回去。诗词做不出就做不出,总不能站在那傻呆呆的被人欺负!”
“我弟弟……”
林小渔打断道:“按理说我是外人,本不该说什么。可你弟弟的样子,李顶天你自己扪心自问,他心里是真的有你这个哥哥?”
面前的男人头垂得更低,几乎埋在了胸口,颤着嗓子道:“我身不由己,今天就是被李文儒拉出来做陪衬,衬托他有多优秀,在父母面前是,在朋友面前也是。”
“融不进去的圈子不要硬融,术业有专攻,做不出好的诗词并不能说明什么。你喜欢舞刀弄棒,可以上战场,再好点可以去皇宫做大内侍卫。有那么多条路可以走,为什么非要挤在这里?再说李顶天你一个大男人说什么身不由己?你弟弟是刀架在你脖子上了还是威胁你了,你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点到为止,说的再多李顶天自己悟不了,也是废话。
半晌后,默默垂着脑袋的李顶天霍然抬起了头,眼眶通红,但眼神中却有光。
“对,你说的对!我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人生自由都控制不了,还算什么男人!只会吟诗作对有什么用,他们的圈子我还不稀罕进去!谢谢你,不然我还会继续颓废下去。”
“给你。”林小渔正好多做了一个双面绣,绣的还是笔直的翠竹,“希望你像这翠竹一样,千磨万砺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李顶天双手接过这双面绣坠子,视若珍宝的挂在了腰间,双眸凝视着林小渔,一字一顿道:“今日的教悔,我李顶天记下了。”
“走吧,小渔姐,咱们不是还要给慕容小姐送双面绣吗?”田小篱推了推林小渔,“别让慕容小姐等急了。”
“行,你自己去悟吧,我先走了。”
“诶,等会儿!”李顶天慌忙追上道:“这双面绣是你自己做的?”
“没错。”
李顶天像人猿泰山一样伸出右手,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掷地有声道:“把摆摊地址告诉我,我帮你卖!”
“不用了。”
“用!今天要不是你,我李顶天还在消极颓废,恐怕真要称了那李文儒的意!”李顶天虎着眼睛道:“我得帮你,我得报恩。”
林小渔无奈看这架势,如果自己不同意,怕是会伤了这李顶天脆弱的小心脏,便同意了。
“行,那我就在这里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