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清醒,这已经是常人所很难达到的境界了,凭借的就是强大的意志。
宇文阙笑了笑:“撑得住就好,不然我怕自己说不清。”
他越是这样说,叶远舟就越是气,哪怕再怎么难受,也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宇文阙一手捻着一根银针,在叶远舟的前额两侧迅速下针,他的动作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快了,如果不是手法熟练到一定程度是绝对做不到的。
即便如此,叶远舟还是一瞬间便青筋暴起,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满身劲瘦的肌肉一瞬间便紧绷起来。
他咬紧牙关,但是吃痛的闷哼还是轻浅地从他的喉咙里溢了出来。
“这……”叶虎皱紧眉头,急得不行,他还没见过叶远舟这副模样,忍痛忍得如此辛苦。
之前即便是在阵前受了伤,叶远舟都是一声不哼,面不改色,任由伤口流着血,依旧骁勇厮杀,就光是那气势都把敌军吓得生出了几分惧意来。
等到收兵之后,回到帐中,叫人来给他将伤口用桑皮线缝起来,他也是任凭针线穿过皮肉,面色不改,依旧如故。
“杜司马!”叶虎一拉扯住正专注看宇文阙施针的杜若,“这真的稳妥吗?!”
叶虎也是着急,动作难免比平日里要鲁莽了一些,这一把扯过去,不光抓到了杜若的袖子,还抓到了杜若的手臂。
他的那两只手,又大又有力,摊开来犹如两把小蒲扇,钻起来那就是两柄铁锤,平日里收着劲儿还免不得要碰疼了别人,就更别说这会儿什么也没顾上的时候了。
那一瞬间,杜若觉得自己的手臂好像都要断掉了,手臂上的皮和肉都要被叶虎给硬生生扯下来一般。
但这会儿她也不能计较这些,只能等疼得差一点背过去的那一口气缓过来,然后才对叶虎摇摇头:“颞颥穴本就是疼得要命的穴位,别说叶都尉正是毒发难受的时候,就是我现在拿银针扎你的颞颥穴,你也要疼得大叫出声。
国师进针很快很准,这样已经是尽可能的在降低他的痛苦,放心吧!”
叶虎见杜若说得很笃定,虽然不信宇文阙,但毕竟对杜若还是十分信任的,上一次杜司马一个弱女子,毅然而果断地放了一大碗血的恩情,对于他和叶虎这两个硬汉来说足够震撼,也甚是钦佩。
既然杜若都这么说了,叶虎一颗悬起来的心就略略放了下去,抓着杜若衣袖和胳膊的手也松开来。
“国师,还有别的针么?”杜若一边问,一边不着痕迹地朝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