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后来你又跑到医庐去拿人?”杜若问,“当日你在医庐不是说得振振有词么?
说什么妖言惑众,谋财害命,若是没有想到那一层,这谋财害命一说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唐县令被她戳到了破绽,顿时汗如雨下,抖得好像筛糠一般。
杜若冷笑:“依我看来,唐大人虽然未必对内情有多深的了解,但却也能够大体猜到那红颜露绝非什么单纯拿来骗钱的东西。
你若真的没有把这两件事关联到一起,为何石员外的女儿被人发现死状诡异之后,你却横拦竖挡不让他们追究下去。
若不是他们态度坚决,自行将尸骨保存完好,若不是刚巧叶都尉和我追查此事,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女子要在你的包庇下死于非命!
依我看,你只不过是之前觉得失踪的都只不过是一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子,这一带的高门富户都没有受到影响,没人敢抓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去炼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为了一己贪欲,枉顾百姓的性命安危,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喊冤叫屈!”
唐县令被杜若句句戳中痛处,此时一句狡辩的话都挤不出来,猪肝脸也褪去了血色,变得惨白一片,缩在地上不停打着哆嗦。
不过很快,他的这个哆嗦就从紧张害怕的发抖变成了蜷缩在地不停抽搐。
“不好,他药石发作了!跟那神棍一样!”杜若一看这状况,赶忙小声对叶远舟说。
叶远舟便对杨刺史开口道:“杨大人,看这唐县令现在这副模样,怕是药石发作,也不便再讯问了。
方才他也算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法狡辩,不如其他的就等押送进京,交由吏部或者刑部处置吧!”
杨刺史冷哼一声,厌恶地瞪一眼唐县令,挥挥手:“来人呐!把他给我弄下去!好生看管,决不能出什么岔子!”
一旁的衙差依言把抽搐冒冷汗的唐大人给拖了下去。
虽然说松州的刑狱之事大体都是交由叶远舟来管理,但是唐县令这并不在此范畴内,杜若更是不便过多插手,以免有在杨刺史面前越俎代庖的嫌疑。
于是两个人在唐县令被拉走之后,便也一同告辞,离开了州府衙门。
又过三五日,叶龙叶虎回来说,那千里香茶楼已经彻底关门大吉了,因为掌柜的在被抓进大牢讯问期间遇到怪面人袭击,死于非命,茶楼神秘的老板又一直没有现身,茶楼里的一切事务都乱了章法,根本没有办法正常的开门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