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嫁娶的规矩各具特色,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归结起来仍是大同小异。
有钱人家陪嫁的多为金银珠宝,玉石翡翠,若是家境平平的,可能会陪嫁一些布匹丝绸。
杜若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人家在送女儿出阁的时候,会用一大木箱的铜钱来作为陪嫁的!
这东西又沉又占地方,关键是一大箱子算下来也不值什么钱,谁家真的陪嫁这种玩意儿,只怕是自家女儿到了婆家都要直不起腰来。
所以那日石家的车夫遇到的,哪里是什么送亲的队伍,不过是一群未装好了的歹人,故意在那个节骨眼儿上断了麻绳,摔了木箱,惹周围的人哄抢铜钱,趁机将被迷晕的石家小姐掳走。
这么一想,杜若忍不住在心里啐那一伙歹人。
放着那么多事可以做,偏偏要去伤天害理!
伤天害理也就算了,还抠门儿到这种地步!
哪怕是做戏做全套,好歹也应该用碎银之类的充当假装才更像那么回事,这群人可好,弄个一箱子铜钱!
连做坏事害人都不愿意多破费一点,真是又坏又吝啬!
“当日石小姐被掳走的整个过程当中,包括返回府中之后,可有什么身子不适的情况?”杜若问。
石员外和石夫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没见他有什么身子不舒服的,就和往常一样。”
“车夫是你们信得过的人?”叶远舟问。
“信得过!那车夫在我们家一辈子,儿子媳妇也都是我们家里头的下人,绝对不会有什么歹心!”石夫人十分肯定地回答。
“出事那天市集上也没有其他人突然昏倒或者生了什么怪病?”杜若又问。
石员外和石夫人面面相觑,最后依然是摇了摇头:“我们因为找不到女儿,差人出去到处打听,结果都说那天在街口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更没有其他人出什么状况。
我家女儿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说起这个,石夫人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两位大人有所不知,自打我那苦命的女儿不见了之后,一时之间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句好听的!
他们说,哪有人会凭空消失的,莫不是我家女儿早就与别人私通款曲,所以偷偷摸摸与人私奔跑掉了,我们家怕传出去丢脸,硬是扯出什么一个大活人凭空就消失不见的鬼话!”
提起这事,石员外的脸色也黑得好像锅底一样:“后来我家女儿的尸首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