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的泥腥味。
即便如此,但奇怪的是老天爷并未降一滴雨下来。女孩慌忙从屋里跑出来找哥哥,因为哥哥此后再也没像她想象的兜转一圈再回来陪他。那时,她哥哥背着她的红花格子书包,正和她在院子里玩‘转猫猫昏’游戏。据女孩回忆说,当时第一时间跑到院子里找哥哥,几乎院子里每个角落都找了个遍,依然未见哥哥人影;于是,惊惧未了地跑去告知母亲;当时她母亲还在麦地里干农活,她一回到家得知此情后,连锄头都来不及放好(事实上就地一扔就慌慌张张地找人了),母女俩找啊找啊找的,几乎嗓子眼都喊得冒烟了,依然不见哥哥吭一声。
的确,当时也相当难找;因为俩人动手找人时已经到了晚上,天黑得像泼了墨的古画一样,浑然不像以往黑夜的颜色。不过,母女俩依然还是坚持找人,一直到了半夜时分,她哥哥依然音信全无;因为母女俩的呼唤声实在太大,加之刚过一场几十年罕见的巨风,相亲邻里人心惶惶,余惊未了,所以一些乡亲忍不住跑出来劝慰母女俩说人大有可能去哪儿躲起来了;一些乡亲劝慰说也有可能跑到哪儿迷路了,不过稍事必定会回来;当然,还有一些心直口快点的乡亲居然说大有可能被风沙‘卷跑’了;这一说竟跟女孩心里想象到的情景不谋而合;女孩顿时吓得心里缩紧成一团。可是,无论怎么说女孩哥哥还是去无踪影;当然,乡亲们的说法也不无道理。至少在未有一丝头绪的情况下,每一种可能都大有可能发生。
最终,事发当天晚上,女孩母亲整整一夜未合一眼。她听了邻里乡亲的话,独自一人打禅一样静坐在房檐下等儿子归来。那晚风沙过后夜空出奇的净朗,星星满布;她刻意将自家大门大张,担怕儿子突然回家后门关着进不了门;而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任由大脑在胡思乱想,或许只有天马行空地乱想一通才能避免失去儿子惨遭打击成精神病的风险。事实上,当天晚上,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就紧张、就激动、就满以为儿子回来了。于是,她就神经兮兮专程地跑过去瞧,即便不见儿子踪影,她也会偏偏歪想到他就躲在附近哪儿;继而她又是一阵疯找;如此这般,她母亲便是这样一直干熬到第二天天亮。
之所以女孩母亲如此操心自己的儿子,正是因为他小时候患了一种怪病,相当怪的病。尽管如今已有十六岁的年龄,但智商却仍旧停留他妹妹这么大的年龄时段。倘若无端受到刺激或惊吓,必然就会发病。发病也是毫无征兆的。
女孩哥哥从小长到大一次书都没念过。因为一方面家庭条件不允许,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