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胡蕙兰来说,未羊的未来还真没少让她操心劳肺。
她现在即使不希图未羊长大以后能带给她什么,只希望他能越长大越懂事,尤其是,不胡乱用他那大嗓门害人。
这时,胡蕙兰终于熬不住了,就敞开心扉对王大婶讲起了自己作为母亲不为人知的苦衷。
“我未羊娃儿现在的这种情况,真让我头疼呀!我尤其担怕他用他那大嗓门伤到人,天呢!自从发生了震碎玻璃事件之后,我就一直头疼!
怎么办?
怎么办?
万一这娃又不听话,闯一个大祸,我这辈子咋活人呀?
我一个人还好,关键是,我还有我的大娃呀!他长大也要活他的人呀!这万一连累了我大娃,你叫我这辈子怎么活啊!”
“这个嘛!”
王大婶试着安慰胡蕙兰道,“慢慢来,关键,依我看,你平时要好好教导他,毕竟是人的嘛,我想不管怎样,他的头脑多少都会开点窍呀!你说对不对?”
胡蕙兰不做声。
“唉,蕙兰呀!”
“嗯,娃儿他大婶!”
“我看未羊娃儿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的顽固不化呀!
有时我看未羊娃儿其实挺乖的,这点你就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多么开朗的一个孩子,而且,我看娃儿有可能比你家未星还聪明呢!”
胡蕙兰觉得这话有点带恭维性质,便勉强“嗯”了一声。
王大婶说着说着,觉得胡蕙兰不再想吭声,便又转换了个话题。
“娃儿他妈呀!”
“嗯,他婶子,你说。”
“我不知道未羊娃儿每天都是怎么度过的?”
王大婶好奇问道,“因为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村子的哪里看到过未羊的身影。”
“呃,是这样的,未羊我每天都锁在院子里的。”
胡蕙兰略带自责地道,“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呀!
他婶子,你知道,未羊娃前些年还小,都很乖,也不胡来,我不担心他会闯什么祸,那时不想让他去外面玩,是因为我担怕他走丢。
未羊娃儿不会言语,耳朵又背,走丢了我该怎么办?
于是我从那时候就把他锁在院子里的。只有当我地里的农活儿不太忙的时候,我才偶尔会带他去外面逛一逛的。
可是,后来,谁料到他竟然越长越奇怪,嗓门能把玻璃震碎!
这一下,我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