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终于,实在没办法了,最后,她就在针线篮子里胡乱地抽断一根,箭步走到老太婆面前,把那根细线亮在老太婆面前,说,“娃儿他奶,你看,这能不能用?”
“哎呀!这,这不,太细了。”老太婆哭笑不得地道。
这时,未羊父亲随意地把手往兜里一摸,竟神不知鬼不觉,从里面摸出一根鞋带子来,于是,就又闷声不响地拿给老太婆。
老太婆接过绳子,紧跟着,就朝已经重新去找线的胡慧兰喊了一声,说,“嗨!不用了,不用找了!”
当然,这时候,他们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在胡慧兰如何焦灼地翻腾上,而是,好奇这个老太婆,接下来用细线干什么。
没错,她穿一身黑魆魆的,印有大银元的大号寿衣,头上戴着一顶彩色寿帽,面部以及爬满层层叠叠的皱纹,皮肤黝黑黝黑,前排牙齿几乎无一幸存,上下嘴唇也软绵绵的,现在已经往里凹进去,唯有两只黑眼珠子,还在闪闪发光,活像小孩眼里的老巫婆。
她把黑乌鸡抱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鸡毛,等这只黑乌鸡情绪平稳下来。
然后,她就用未羊父亲给的鞋带子,轻轻地缠在鸡爪子上。
这一过程中,黑乌鸡就像中了邪似的,一直窝在老太婆的怀里,异常的听话,它不仅收了爪子回去,还闭上眼睛靠在她怀里熟睡起来。
这一系列简单动作,老太婆几乎做的头头是道。
他们看得一时都出了神,同时,也几乎都为之惊叹和臣服。
黑乌鸡乖乖地静下来了,老太婆就又把它抱着放到未羊胸脯的伤口上。
之后,她见他们都好奇地瞪大眼睛,嘴巴也大张开了,便笑着轻声解释道,“你们很好奇是不是?这其实没什么好奇的,黑乌鸡其实是用来给未羊取暖的,你们见过小鸡苗吗?小鸡苗就是这样孵化出来的......”
老太婆微笑说罢,他们这才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变得正常了一些,同时,在心里默默地佩服着这位老太婆的能干。
这时候,未羊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脸上也重现润色。
他睁开眼睛,定定地瞅了他们一阵子,很快的,又缓缓地把眼睛合上,然后,安然地睡去了。
老太婆用手在空中轻轻摆了一摆,抿紧嘴角,禁不住微微一笑,她示意他们说,这所有一切手续已经完毕,大家现在可以各自回家去休息,不必再担心。
于是,呆愣愣傻乎乎地站着看的人,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