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求小柠嫁到权贵之家，只求她这一生喜乐顺遂就好，现在看来，她是不是错了？她知道小柠有些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从前她也悄悄给她物色过几个，都是身家清白的读书人，可是小柠却瞧也不瞧一眼，所以她便有些灰心，现在呢？连老祖宗都开口过问了，柠姐儿的婚事是不是有所转机了？所以，等文氏端茶送客，还没出崇园的门，一向不多话的她忽然就忍不住赶上了老夫人的脚步：“母亲，小柠她——”老夫人停下脚步，目光浑浊却带着犀利的打断了她，“你们母女都是手眼通天的人，你们都一步步算好了，还问我做什么？”说完，便沉着脸走了。
苏婶娘脸一白，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微笑，望着老夫人的背影，叹了口气。
“弟妹，身子不舒服？”苏婶娘的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苏婶娘捏着帕子的手一紧，转身已经强挤出一个微笑，“大姐。”
喊完人，又行了礼，苏嫔便匆匆离开了。
萧园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眸子眯了眯，转身便去见了老太太。
“过几日就是下元节了，往年咱们家都是在玉虚宫做道场，只是今年又有一些不同，因着二老夫人的事，咱们也与白云观牵上了线，若是再去玉虚宫，以开阳真人如今的名气，若是传出去恐怕不妥……”曾老夫人点点头，不过，她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最近林崇清跟她说起过，林崇清因着其他的的事正有些头疼，隐约便听了些外头关于开阳真人的传言，说是最近也动了心思，想叫张老师去拜访一下，隔着一个武天师，大约张老师是请不来的，不过，听说萧家倒是与开阳真人走得近……锦上添花，其实，她不大愿意去凑这个热闹，这也是林崇清的意思，只是不想扯上关系是一回事，真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顾念着林家在勋贵人家面前的脸面——如今开阳真人的名声正是鼎盛之际，她们若是再舍近求远，只怕传出去不大好。
她笑了笑，低头用茶碗盖子刮了刮茶盏中的茶叶，“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家刚逢了白事，多做一场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德婶娘眸子闪了闪，又笑着和文氏商量了一下细节，说了一会，文氏想到林崇清的担忧，便顺便就说起了林渝的事，“说起来，五小姐也二十有三了吧？”德婶娘立刻明白了文氏在顾虑什么，笑着道：“可不是！明年五月就满二十四了。到时候，时间也该不多了，她从金陵回来的时候，我就琢磨着要带着她学一学中馈，要不是前一阵子事情多，她那个聪明的性子，说不准现在已经学会看账本了——做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