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道具都还在,场景有种被破坏过的美感,也不见有剧组的人或者工作人员过来收拾场地。
地面上到处都是玫瑰花瓣,前面的观众席位上也有,许应和傅朝年脚边就落下了不少。
他们两个坐这说话,倒挺像刚演完这场话剧的人似的。
傅朝年抬手在许应耳后头发上取下一片沾到的玫瑰花瓣给他,抬眼道:“许老师怎么想?”
“这怎么掉我头发上了。”许应的思绪尚且还有点混乱,接过花瓣后几乎是下意识地转移话题。
傅朝年指了指两人头顶。
舞台上的演员撒花瓣基本飞不到这么远,都在台上,所以观众席这边的花瓣几乎都是从他们头顶上提前做好的道具里飘下来的。
许应一直处于宕机状态里,没注意到头顶上还有机关。
“你早看见了怎么不帮我拿下来?”
傅朝年眉眼含笑,“因为许老师簪花的样子也很好看。”
好,这个人又开始了,又是熟悉的感觉,傅律师总是情话张嘴就来。
英国留学学法还教这个?
许应闭嘴不说话。
从话剧开始到现在,甚至是从今天吃饭的时候起,傅律师话里话外就意有所指。他觉得傅朝年似乎早就做好了打算,这一套接一套的,连环招打得人措手不及。
“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我要、考虑一下。”许应清了下嗓子,喉结被他掐得泛红,“你太突然了。”
今晚的事许应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毕竟他们前面几天甚至没有见过面,结果这就直接快进到结婚了。
小火慢熬突然换成大火猛攻,换谁谁不迷糊?
也就是傅朝年吧,恃美行凶。
当时许应本来就处于被话剧里的男女主角打动,正沉浸其中的状态,转头又看见这么一位美人跟自己求婚,他差点就冲动点头了。
——但也是差了一点。
许应自认为还是很冷静的。
“好,许老师可以慢慢考虑。”傅朝年看着他说:“我也完全可以向你求一百次婚。”
就像莱恩公爵那样,甚至更多。
许应立刻说:“大可不必。”
这一次已经够勇的了。
他觉得傅律师不愧是能在第一次见面说出“我是1”的人,跟他求婚也求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么稳重自持。
甚至还特意找了场一开场就求婚的话剧让他看,降低他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