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不遇见也无法解救,心要放明白些。”狗子日常纠缠玲姑,只黄昏前后奉了老贼之命,必须回家习武,又喜晚起,闻言心方一动;不料李强守着乃兄之诫,见玲姑说时,微伸王手,按在胸前,虽然会意,始终沉隐,望着玲姑,应了一个“好”字,便不再说。
狗子见他神态忠厚,又穿得那么破旧,两条腿上满是泥污,心想对方一个穷苦的牧羊儿,即使小时与心上人相识,也不会有什好感,正赶恶奴把羊牵到,未容发话,玲姑拦道:“多谢你了,请派一个人引路传话,由我爹爹送他出去,你也请回。我病未好,还要去往房中多睡一会,本来明日可以望好,被你一吵,不知要病多少天。我一起床,自会寻你,你如自来,休怪我不肯接待。”狗子觉着玲姑头一次说出寻他的话,好生得意,诺诺连声,还想多留一会,玲姑已连声催走,直喊心痛,狗子只得告辞,临行又说了许多好听的话。玲姑听着心烦,气道:“我已疼得支持不住,多说空话作什,我也不要请什医生,只求你容我静养几天就好;再如不走,我又气了。”狗子无奈,只得同了恶奴定去。行时,回顾李强正在牵羊,玲姑已先人内,妒念全消。
李强和陈四走到路上,越想越难受,一会到了出口,果有四名壮汉拦住去路,其势汹汹,经同行恶奴上前一说,才行放过。陈四见李强始终沉隐镇静,无论对方神态多么凶横,视若无物,声色不动,年纪轻轻,如此勇敢,却又不带丝毫少年浮躁之气,貌相生得那么英俊,想起李诚行时之言,和爱女昨夜所说,也是难受万分,好生可惜,便朝恶奴笑道:“管家不妨先回,他因救我女儿被狼刁去两条肥羊。虽蒙小庄主,代我赔还,终恐羊主怪他,意欲送到他家,代为证明,一会也就回来了,你自走罢。”
这班恶奴均知陈四是狗子未来的老丈人,平日又懒,随口应诺走去,李强还想推辞,见陈四连使眼色,料有话说,又想就便探询玲姑的近况,便未再拦。一同走过官道,四顾无人,正想不起如何问法,陈四已先开口,大意是说:“先受李诚之托,因和老贼是内亲,以前交厚,请其随时暗助,不料玲姑去年偶往前庄踏青,被狗子看上,由此经日纠缠,如非和老贼两代内亲,换了别家,早被强迫抢去。照目前形势,这场恶姻缘决难避免,玲儿虽然万分不愿,无如秦家是当地土皇帝,生杀由心,家业在此,狗子为防自己父女弃家潜逃,四外均有专人把守,逃都无望。他知你小时和玲儿近邻交厚,必生妒愤。昨日归途,口气大坏,我恐他要对你不利,又无法通知,正在愁急,打算再待片时出外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