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哎呀,劳烦诸公久后,本监军奉了皇明,未料想黄河已然封冻,这才迟了几日,诸公莫怪,莫怪。”
薛太岁听声音都认得是谁,当朝新近的兵部尚书,李十朋。
李十朋的燕尾胡须梳理的油光发亮,脸上增了几分宝色。
此刻端坐在左手边的椅子之上,这算是三大主将齐聚。
摄政王屠彬眼皮都没撩一下,喝了一口苦丁茶,略微调整腔调:“李尚书有旨意吧?”
李十朋一笑:“没有,临阵发旨,岂非扰乱前方大将行动,我朝禹献皇帝如此天聪,断然不会做这等事。
倒是在下有几分计较,说出来还望各位参详。”
燕须陀皮笑肉不笑:“你是钦差,以前又是枢密院出来的,自然对于行军有所见识,有什么情报说出来大家议一议。”
李十朋清了清嗓音:“如今十万青阳教匪可以说是困守孤城了,黄河上游丢了粮仓,前阵子小方兵库又被我军捣毁,如今困守安阳一线,为首的不过贺永波兄弟三人,他为人奸狡,定然不敢在此被动情况之下与我军硬杠,但数日不出,南阳百姓有流亡者却日渐稀少,只怕是在弄什么妖法。”
张燕在薛太岁身后,刚想大喊那妖法光武兵魄可以破解。
只是心声早已被刘知节的天耳通听了个真真,急忙一拉他的袖子,嘴里打了嘘声。
李十朋早已看见,却佯作未知,继续开言道:
“为今之计,最好在一个星期之内,兵分三路,共同进击安阳,此城分为品字形大营,安插在安阳城外,只要防守大营一破,安阳城就是一座孤城,足可瓦解他们掎角之势。”
屠彬知道,这是钦差,不给足面子那是不好向皇帝交待的。
故而率先表态:“我自领中军,有吾儿屠元让为先锋,直插广渠门,攻打对方居中大营。”
燕须陀率也站起身形:“我领大军走黄河底,攻打右路大营,只是要劳烦韩国公陪同了。”
韩昭烈此刻吐着葡萄籽,依旧没有从桌案之上下来,眯缝着眼睛不住晃动一颗肥脑袋:
“要的,要的,老韩这三万韩山靠就是来帮你们打仗的,只是你燕老儿给朝廷当了一辈子走狗,连个伯爵还没混上,居然不如王千斤,此番定然让你领个伯爵帽子去。”
燕须陀冷声带讽:“那就有劳国公爷了。”
李十朋一笑:“那我就带薛都尉,走左路偏师,给你们两位打打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