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岁挑着牙签,说罢,那凛冽的刚锋压在了赵四喜脖子上,切到好处的将他脖子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剃了下来,简直比修头的师傅还要精准几分,都是连根儿除,不留半分茬子在上面,还不见丝毫血丝。
赵四喜脖子冷飕飕的,心下里更是惊魂不定,这虎符可是只有主将才能动的东西,自己如果告诉了薛太岁,那自己的项上人头一定搬家。
但是若要扯谎,他是知道薛太岁在李家军干过的,谁能保管何物,心里门清,想赖是赖不掉的。
正在踌躇,薛太岁冷笑一声:
“你放心,只要交出了虎符,我定然放你一条生路,你连夜跑回镐京,自有屠彬摄政王保你周全,随你怎么编造谎言,屠杰,我有把握让他回不去了。”
赵四喜此刻已经没了选择,否则的话现下就是脑袋搬家的下场。
只好麻利的从腰里解下了钥匙,在帅帐中间的虎皮高脚椅子的右边暗格子里取出了虎符,那黄灿灿的虎头真物无疑。
薛太岁呲牙一笑,真比地狱恶鬼还丑上几分:
“行,赵员外郎真是个识趣的,你把执法队和护卫营的军官找来,接下来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赵四喜此刻已然交了虎符,心中一阵轻松,叫进来两个人却不是什么难事,对着账外大喊:“姜帆、黄茂,你们两个进来,上差有请。”
不一时,姜帆和黄茂两个人佩刀悬剑走了进来,看见薛太岁一愣,他二人并不认得。
薛太岁坐在虎皮高脚椅上一脸愠色:
“我乃是镐京城步军统领衙门的管代,姓薛,此次来奉了摄政王的口谕,火器营吴二毛飞扬跋扈,败坏军纪,你二人各带一百个弟兄,今晚去抓这个狗日的。”
姜帆率领的护卫营平日里跟火炮营最是不对付,那帮子炮手仗着会开神武炮,拿的是军营里最高的待遇,而且吴二毛整天给他白眼看,此刻见对头报应来了,一高兴马上躬身施礼:
“谢上差,敢问何时动手?”
黄茂是执法队的头儿,此刻却有些犯狐疑,屠军门前脚刚走,此刻却来了个红发大个子,再看看地上的尸体,着实有些怀疑。
薛太岁见他惊疑不定,一甩手把虎符扔给了他:
“见令不认人,你是第一天当兵吗?
这里的尸体都是火炮营的死忠分子,已经给本上差屠了,你莫要步他们后尘。
莫说是此等小校,戏子,就是屠杰本人作乱,本上差有虎符在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