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了,大喜了,圣上下旨,凡是中榜举子在翰林院设鹿鸣宴,由今科大主考李十朋大人亲自主持。”
报喜信儿的从一大早就开始在镐京城飞奔宣告,仿佛过年一般。
裴邵此刻在府中如同热锅蚂蚁一般,手里拿着空白纸张来回踱步,不时地看看墙上的自鸣钟。口里焦躁道:
“怎么还不到,还不到。”
“侍郎大人,天字街口朝天门放榜了!”
一个红衣虞候飞快入内,身上还沾着未打下去的尘土。
裴邵慌忙把空白纸夹送上:
“速去,速去,两榜所有考中举子的名讳一个不落,都给我抄写回来。”
红衣虞候领命而去。
裴邵足不点地,直接来到了后院,点手唤小厮:
“薛兄呢?自打中举之后就不见人影,今日乃是放榜的吉日,叫薛兄与我一同前厅吃茶,静待发榜。”
看院子的老仆讪然道:
“那薛大个子自打回来,整日里去那地窖练拳,院子里的老杨树都给他打断了生机,现下里打死物不过瘾,又拉着闫凯、魏收两员家将在小演武场斗马上功夫,裴爷得到小演武场去寻这煞星了。”
裴邵又气又怒,一路上忍不住骂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中不中榜都不看,整日里打打杀杀,又不是去考武状元,万一再被两大家将伤了,真真是.......”
“裴爷,你走反了,小演武场在东头。”
老仆不由得提醒。
裴邵都被气糊涂了,怒其不争,一个飞身上了墙,直奔小演武场而去。
小演武场荒废日久,早就是鸟兽盘踞的场所,这几日却是颇不平静,整天传来喊杀之声。
一匹红鬃烈马,马上一员大将没有盔甲,生的面目怪异,铜铃大眼,彪悍异常。
手中拿一条合扇板门刀,这合扇板门刀刀背及其宽厚,刀身仿佛一扇小门大小,锋芒利刃。
此员大将正是裴太师府第一勇猛家将闫凯,此刻掌中合扇板门刀使了个流星赶月,直奔一红发恶汉的头顶,那恶汉浑似不在意,右手举拳开天,一道金芒与合扇板门刀硬撼,“咣当”一声火星四射,竟仿佛两个打铁的大汉在互相击撞。
闫凯暗叫好大的气力,竟然将这一百来斤的合扇板门刀踮起了三米多高,他正自回味,那红发恶汉一个云里翻,然后是白猿缠绕之术,瞬间卡住了闫凯的后背,两人直直摔下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