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根本躲不过去,顺手拉了个金刚撞钟式,大喇嘛与他一模一样,拳风硬扛之声在院落中此起彼伏,两人如同打铁一般,竟然斗了十回合。
大喇嘛依然不动如山,薛太岁却是嘘嘘带喘,一身骨肉酸麻,大喇嘛点点头:
“你这开脉的稀烂纸糊已经给我锻造的差不多了,从即日起修行金钟罩吧。
我不想迫你,但是刚才已经看到,仇家找上门来了,到时候我能不能顶得住还在两可之间,你要自己鞭策自己了。”
薛太岁心下嘀咕,您老这么生猛,还有谁是你的对手。
大喇嘛却不管薛太岁作何感想,附耳低声道:
“金钟罩乃是我金刚门不传之秘,没有拳经剑谱让你观摩,听我口诀,降龙伏虎两脉开,双鹰齐飞入心来,霸王敬酒分左右,青龙摆尾见胸怀,野马抖,罗汉御,老君登位全无力,一字真言血脉续,自此金身无缝隙。”
一边说,一面用一双大手在薛太岁周身筋肉骨骼游走,紧要之处便用重手,轻微之处徐徐缓缓,不一时薛太岁了解了七七八八。
如此教授过了一个时辰,已经是红日西斜,大喇嘛仿佛从澡堂子里刚出来,浑身大汗淋漓,声音稍显低沉:
“金钟罩贵在至刚至阳之气,你此后每日正午,在金阁寺大殿屋顶之上,沐浴阳光修炼,我要诵经度过罪业障,无事莫来烦我。”
说罢起身走向禅房,薛太岁眼望他身影远去,竟然有些萧索之意。
每日中午,太阳正毒,薛太岁盘坐在金阁寺屋顶,身下黄金瓦片聚热聚光,把周身烤的生疼。
薛太岁强咬牙关,领悟金钟罩的真意。
这么高深的功法,饶是薛太岁武学悟性惊人,一时间也有颇多疑难之处,想要去询问大喇嘛,又怕自讨没趣被对方小看,免不得一阵群打脚踢。
第十二日,黄金瓦片的热量似乎不是那么高涨,他心中一阵汹涌澎湃,仿佛阵阵金光反射如体内,一身古铜色肌肤变得金灿灿的,心头一阵浊气大呼三声,散于体外。
他再也忍不住心内的欢愉,扬天大啸了一声,感觉周身骨头节都格吧格吧爆响如脆珠,金钟罩终于是入门了。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薛太岁忽然看到金黄瓦片反光之处有一个人影,慢慢向自己走来,心知有人偷袭,暗想莫不是那大喇嘛又来寻我晦气,定要让他大吃一惊。
薛太岁仍旧默不作声,好似假寐,斜眼看去,那影子愈来愈近,他捕捉时机,手上锁链向后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