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你相救,贫僧早已亡故在阿修罗城,哪里有今日的鸠摩罗候,施主次来必有重大缘故,不妨直说。”
裴槐点点头:“记得当年在修罗王刀下救你,你说必然要报大恩,今日我便让你还这个人情,只是怕有些不容易对付。”
“哈哈哈哈”大喇嘛声音仿佛黄钟大吕一般洪亮,将整个大殿震得嗡嗡响:
“若是容易,也想不到贫僧了,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恩公但说无妨。”
裴槐一把拉过薛太岁:
“此人是我孙儿的朋友,也是我看好的晚辈,却被奸人所害,琵琶骨穿上了塞外寒铁,我要救治此人,大法师可有办法?”
大喇嘛伸出胖大的双手,在那琵琶钩上一摸,一阵寒流仿佛冰刺,直袭喇嘛手掌,饶是他身具无上大神通,依然用了三分力道才把寒流击退。
“拿摩阿弥达巴亚,果真是塞外寒铁,用刑之人心思过于歹毒,此乃是戮刑的法子,琵琶骨一穿,周身功力便废,此人又穿戴数十日,已然将周身血脉锁死。
若要救嘛,找个上好的大夫,用针灸细磨之法取出铁钩,从此只用下半身走路便是。”
大喇嘛翻看了薛太岁的肩头,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裴槐脸色平淡,端起茶碗道:“我要保此人一身功夫。”
大喇嘛为难摇头:
“不可,不可,岂不闻佛家专讲一个缘字,逆水行舟违了佛门本意,苦苦强求,得来终是虚妄。拿摩阿弥达巴亚。”
裴邵在一旁,仔细闻听两者对话,他从没听爷爷说过还有个喇嘛朋友,居然就住在镐京的金阁寺。
眼看这个大喇嘛只是身材肥壮,却看不出什么修为,料定是个吃皇粮的公差,此刻听他说薛太岁无救,心下不知为何,竟然轻松不少。
裴槐依旧不动声色道:“我要保此人一身功夫。”
大喇嘛一瞪眼:
“裴施主,你这不是强人所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救了此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裴槐突然仰头,面露悲愤:
“老夫今年九十有余,空坐朝堂,还能有什么好处?
不过此人乃是我大禹的豪杰,他若日后成为了废人,我不敢想大禹天朝能独撑几年,就算我为大禹找一根柱子吧,却不能看着它轰然倒塌。”
裴邵心里不服,暗叫爷爷真是老糊涂了,怎可将江山未来寄希望在一个废人身上。
即便薛太岁现下身体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