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喜也不多说,将御史言官的折子往魏冉面前一放:“自己看吧。”
魏冉慌忙打开信封,拿出奏折一看,顿时痴呆半晌,急忙拉住赵四喜的手:“亲家,你和赵丞相以及李大人走得近,给我说说情,这定然是诽谤无疑呀。”
赵四喜一笑:“慌什么,如今战乱频繁,哪个将军还不吃个空饷,敲诈个民财什么的,不喝点兵血,当的什么将军,那是没出息的蠢物。”
魏冉见他站在自己的立场之上,心下稍微放宽了一些。
赵四喜声音又起:“你放心,怎么着咱们也是儿女亲家,你贵为当朝二品武将,几个御史还能把你给淹了?放心,赵丞相那里我自会去说情,只是这人情你可该还了。”
魏冉心下咯噔一下子,强笑道:“不知亲家要什么?我这里家存五万两白银,要不先送于亲家去打点一下?”
赵四喜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你是要做从一品抚州节度使的人,还这么抠门小气,没劲,没劲。”
魏冉此刻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情说笑:“亲家,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年前却是有此志,也好为国家戍边守疆嘛,但是让兵部给驳回来了,说年岁已大,不好违了先朝的规矩。”
赵四喜一笑:“兵部?那还不是赵相国笔尖一逛荡的事情,兵部也得归尚书台管呀。”
魏冉嘻嘻笑道:“知道,知道,亲家你神通广大嘛,若是亲家弄成此事,我奉上纹银十万两相谢。”
赵四喜摇头品茶,不再言语。
魏冉急忙道:“亲家是嫌少?敢问丞相府运作到底需要多少银钱?”
赵四喜嘿嘿笑道:“户部都是丞相的手下,你钱能够有国库多?丞相要你办这件事。”
说罢用手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李”字。
魏冉吓得手中茶杯“当啷”落地摔了个粉碎,连连摆手:“不不,这官我不当了,不要了,请丞相收回成命。”
赵四喜把御史参揍的奏折往他面前一推:“按照我朝惯例,私吞兵饷那可是牢狱七年的罪过,令兵士劫掠民财,那是十年,两者加在一起,你可是要住一辈子牢房的。”
魏冉此刻脸红脖子粗,额角青筋隆起,不停用拳头捶打:“该死,该死,李督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呀,战场上就救过我七次,不然我早就埋骨他乡了,如何能背叛于他。”
赵四喜一阵冷笑:“官场之中,何来信义二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面是从一品的大官,一面是十七年的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