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岁此刻却是有些得意了。张瑾善和李十朋不能抗旨,尽管有着万分不愿,也只好收拾行那去了京城。渝州守备又换成了自己的结拜兄弟王保保。马边城尚狮驼和哥舒文绣又与自己达成协议,短期内可谓无忧。
薛太岁骑跨着六耳,与尚狮驼和哥舒文绣一行考察齐麦县县情。哥舒文绣骑乘一匹逍遥马,尚狮驼仍旧是奔雷豹,唯独中间的薛太岁,大个子骑驴,看起来不伦不类。
哥舒文绣查看多时:“未料想小小齐麦人口不过区区万人,却富庶如此,难怪薛校尉钟意此地。”此时薛太岁已经接到朝廷颁发的恩旨,擢升六品典农校尉了。
薛太岁一晒:“富庶有何用,人丁稀薄才是最麻烦的事情,人少而富贵,如同锦衣夜行,那可是容易招来尚三当家这号的窥探。”
尚狮驼笑骂:“你们两个花花肠子整事儿,可别拉上我老尚,竟给你们拔橛子了。”
薛太岁嘴一瘪:“病秧子,你看这碧眼贼是不是欠揍呀,上次攻打渝州城,他可是足足劫掠了几十箱子珍宝,还有三门神武大炮,粮草辎重更是无数,还埋怨我们让他拔橛子,拔橛子的人都像你这般富裕,天下的驴早特么被偷光了。”
哥舒文绣在逍遥马上咳嗽两声,抿嘴而笑。尚狮驼知道薛太岁嘴巴刁毒,但是这比喻听起来确实好笑,不由得也哈哈大笑。
笑罢多时,薛太岁脸色一正:“我叫你俩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私带敌国人士观摩本朝领土,那叫皇帝老儿知道了,可是腰斩的大罪。”
哥舒文绣开言道:“咳咳,薛校尉乃是豪杰,素来喜欢结交八方朋友,我与三当家不过是应朋友之邀约,顺便拜访校尉大人,何来窥伺大禹朝军机一说。”
尚狮驼也赶忙出腔:“就是,就是,薛兄弟大义好客,咱们都是来访友的,什么地理,什么军机,俺老尚是粗人,可记不得这些,前面有酒馆,走走,喝两盅痛快。”
三人打马而行,不一刻来在酒肆。那尚狮驼大次咧咧往正中居坐,口里大声喊喝:“店家,来一桌上等酒席,好酒好肉尽管上来,这个红头发的大个子结账。”
店家急忙擦磨桌案,高叫一声:“好嘞,二号桌台,上等酒席一桌,慢回身。”
薛太岁笑骂:“你这山贼,改不了贼性,就知道蹭吃蹭喝,这是拔橛子拔上瘾了吧。”心里恨不得把尚狮驼那张大笑的脸揍个稀烂。
哥舒文绣在一旁轻轻咳嗽两声:“尚三当家这话也对,毕竟齐麦县现下是你的地盘,进些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