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成不畏死的死士,只能说此子胆大心细,勇猛如虎,狡诈如狐。”
张瑾善拿白手巾擦了擦汗:“能得十郎如此评价,此子死了都值了。记得你当年可是点评朝中百官,说赵丞相是什么泥菩萨,空受香火,却不显灵;说屠大将军是变色龙,大奸似忠,久占朝堂;说李崇信是老黄牛戴红花,只知耕地,却不看路。你呀,你呀,这张嘴真是刁毒,难怪京城百官容不下你。”
李十朋一笑:“往往真话最容易得罪人,他们若像东翁一般平易近人,我也就不必非要跑出京城了。”
张瑾善一摆手:“少来,少来,张某有自知之明,焉敢跟赵丞相、屠大将军和李都督相比,重金请你前来,不过是给我开开脑路,保我在官场不翻船罢了。快说,快说,那薛太岁下一步究竟如何?”
李十朋笑道:“不管他如何,东翁都是最大的受益者。他若趁势攻击马边城,击溃尚狮驼,那朝中必有重赏,想他不过区区千总,还在李崇信麾下效力,能给多大的官?王千斤已经六旬老迈,早过了加官进爵的年纪,唯有东翁不过五十年纪,后勤给养功不可没,东翁不如蓄势待发,只要前方兵报顺利,即可率领府兵出击,劫杀尚狮驼,与薛太岁前后夹击夺取马边城。到时候别说小小的太守,东翁可以扶摇直上,最少弄个京兆尹当当了。”
张瑾善听得口干舌燥,急急饮了一盏茶:“那,那要是薛太岁不是尚狮驼的对手,咱们又该如何?”
李十朋一笑:“不是尚狮驼的对手也好办,趁他在马边城与尚狮驼鏖战,东翁派府兵直接袭击齐麦县,收回晶石矿。到时候王千斤在西北救援不及,薛太岁兵败马边城,太守大人死守齐麦县,亦是大功一件,救不救得薛太岁是一说,晶石矿从此全部归东翁所有,岂不是一举两得。”
张瑾善抚掌大笑:“秒呀,秒呀,十郎真是借你吉言,我若入了京城,定然保举你重归京官行列,光耀门楣。”
随即又想起一事,不由得忧心忡忡:“那万一薛太岁拥兵自重,久占齐麦县,不进不退,我又该如何?”
李十朋将黑棋子往天元位置一放,与刚才斩断的大龙接了起来,果真是一招儿妙手:“他若是不战不退,就需要东翁逼他战。从今日起,断了齐麦县所有的粮草辎重,禁止集市之上任何粮草、马匹、军械的买卖,让他自己筹集军需物资。齐麦县虽然富有晶石矿,庄稼却少得可怜,手中无粮,空有许多银钱又能何用?难道银子能吃不成?所以,他必须在十日之内与马边城展开决战。否则,军兵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