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罢,薛太岁和天绝僧都有各自安歇的房屋,前前后后却有无数兵丁把守,分明是钱县令安插的眼线,名为护卫,实则监视。
薛太岁撇了一眼旁边的上官小扇:“如何,还疼痛吗?”
上官小扇一脸倔强:“哪就如此脆弱了,不过折纸刀所伤,我没那么娇气。”
薛太岁见她逞强,随即开口:“小心些,今晚就有大战,你自己护好自己,任务已经完成,咱有六耳护驾,料也无妨。”
上官小扇也非不知好歹之人,此刻又吞服了蜀山的止血丹,外敷了金疮药,盘膝打坐,一口金丹真气慢慢冲向脚腕之处,誓要把体内的刀气排出体外。
薛太岁嘴里呼哨一声,六耳滴滴哒哒来在跟前:“老大,有何吩咐?”
薛太岁言道:“你去北门,告诉兄弟们,该动手了。”
六耳一愣:“弟兄们都在西门。”
薛太岁微微一笑:“对呀,所以要声东击西呀。”
六耳欢叫一声,四蹄奔开,往北门传令去了。
十八猛士打扮成叫花子,早就在城内游走,四门均有眼线。此刻北门方面正是桑小牛和钱驼子,六耳上前招呼:“老大有令,北门放火!”说罢头也不回,径自又跑了回去。
桑小牛吹响号角,“嘟嘟嘟”的声音把左邻右舍都惊醒了,十八猛士听得召唤,纷纷齐聚北门。桑小牛道:“初一十五都是做,一不做二不休,把赃官的粮仓一并炸开,开仓放粮,人越多对咱们越有利。”众人纷纷点头。
北门把守的兵丁早就白天折腾够了,此刻都在打鼾,钱驼子上去一记弯刀,削去了他的脑袋,十八人纷纷准备柴草,顿时火光冲天,离着三、四里地都能看的分明。
钱县令正自吃着葡萄,怀里搂着美人,为自己白天的壮举感到自豪。料想那李十朋也没安好心,让自己除去这些强敌,他却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把杀人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呸,钱某虽然不如你聪明,却也不是傻瓜。越想越是得意,径自哼起了小曲。
“报,报县太爷,北门失火!”小厮连滚带爬进来禀报。
钱县令一挣扎,从椅子上坐起,冲着北方一看,火光冲天,大惊失色:“混蛋,什么人玩忽职守?”
“县太爷,好像有人纵火,一群叫花子还把粮仓大门给烧了,抢出来的粮食正在四下分发,老百姓都去抢粮食了。”
“胡闹,这群混蛋如何敢这样?嗯,不对,北门失火,定然是马边城的土匪来打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