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只见薛太岁抱过一个橙黄色的大瓷坛子,坛子口用荷叶包裹,神神秘秘。
草头翁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见他来了,顺势用事前做好的蜡丸将书写的纸张包裹起来,再用烛火密封。
“这是何物?”草头翁用手指着薛太岁怀抱的瓷坛。
薛太岁以手掩唇:“嘘,这可是我在军中火头军的有一道密菜,连李大都督吃了都说好呢。”
草头翁笑骂一声:“吹吧你,认识李大都督,还能跑这里来当个采石劳工?”
薛太岁也不多加解释,看着草头翁手里的蜡丸问道:“你这是何物?”
草头翁一脸凝重说道:“这也是一道秘密,与你那密菜可谓相得益彰,还能起到护身符的作用呢。”
说罢,掰开荷叶,“嗖”的一声,将蜡丸扔进了坛子当中。
“哎,三十四年了,每年斋月我都要送一个采石场兄弟这样的蜡丸,但愿这次能够护你成功出塔。”草头翁一面叹气,一面说道。
薛太岁呵呵笑道:“那看来你这秘宝不太管用呀,前三十四个兄弟都没出来。”
“也不尽然,这道秘宝只有你进到了塔顶方才奏效,如果你走不到塔顶,那确实没啥作用。”
薛太岁浑然不在意,根本不信草老儿这蜡丸能有什么鸟用,反而是看了一旁小怜一眼:“小怜妹子,等哥出来,我们好好把酒言欢。”
小怜瞪了他一眼,随即眼圈儿一红:“你赶紧好端端出来吧,不然我可瞧不起你这被打断骨头三十次的大英雄。”说完,一道倩影跑出了茅草屋。
薛太岁心里一甜,看着远去的倩影盯了好一会儿,随后一咬牙,抱着大坛子出去了。
封玉书早等候多时,看了薛太岁一眼:“你可都准备好了?”
薛太岁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没问题了。”总觉得封玉书看他的眼神偷着一股子冰冷,却不知为何。
封玉书不再搭话,袖袍一起,连同薛太岁不见踪迹。
蜀山大殿,魏凌峰闭目养神,一席乌黑色的道袍,背后一株枯死的柳树正在“吱呀吱呀”缓缓发芽。
封玉书立在下垂手,静静地看着。
眼见那嫩芽逐步长成,瞬时间一颗枯死的柳树换上了翠绿翠绿的春装。
封玉书眼角含笑,刚要贺喜,忽的柳树翠绿不见,“啪”的一声,树身粉碎,一团黑气凝照其上。
魏凌峰叹息一声:“哎,看来在七痨七伤终归是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