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姑苏城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柳非月大概已经听明白,“这移花接木的计策,玩得可真溜啊。”
“就跟写好的剧本一样,那只死狐狸是被人设计了。”柳碧霄叹了口气,“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我觉得能将那只死狐狸坑到这份上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幕后指使,极有可能是皇亲国戚。这混水,我实在不想淌进去啊。”
“你收了那只狐狸多少钱?”柳非月问。
“也没多少,大概两万两银子吧。”柳碧霄打了个哈欠,“我已经尽力了……”
“两万?你抢钱啊。”柳非月眼角抽了好几下。
“我也很无奈啊。”柳碧霄说,“这个案子,是个无头案。案件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清白的。
但组合在一起却是震惊朝野的杀人案件。这就像是好几种毒药,每一种单独使用都是无毒的,但,一旦混合到一起,却是致命毒药。”
“这种无头案件我怎么查得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花魁,平常负责卖卖萌,弹弹琴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淌进这趟浑水中?而且,我完全没有头绪。”
“其实很简单。”柳非月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啊?”柳碧霄不高兴,“我一个价值千金,每天有男人为我趋之若鹜的花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柳非月站起来,“接下来,传我命令下去,让几个人去天牢。”
“哥哥要劫狱?”柳碧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劫你个头啊,挑选几个人,潜入到天牢里保护那只狐狸。”柳非月恨铁不成钢,“我寒月教的信誉都败在你这丫头手上了。”
柳碧霄撅着嘴,“那狐狸死不了,哥哥当真以为我什么准备都没做么?”
“那狐狸入狱的时候,我已经派人潜伏到了他身边。他附近,大概潜入了五个人,都是天字级别的高手。”
“……”柳非月脸色发黑。
“你安排了就好,既然我接了这生意,就要护他周全。”他说,“碧霄你也谨慎着点,现在不比从前。”
“哥哥来就是说这个?”柳碧霄托着下巴。
“我只是,心情不好。”柳非月扯起那酒坛子,咕嘟咕嘟喝了好些,“出来逛逛。”
柳碧霄细长白皙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好几下,“我们碧霄楼的姑娘都是上等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算便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