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坐在椅子的碎渣上,满脸无措。
林郁找了一张椅子,随意的坐了上去。
他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着下巴,姿态懒散随性,似笑非笑的看着狼狈的一剑。
一剑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他试探性的叫了声:“……师父?”
林郁点了下头,“嗯。”
嗤——
一剑的脑袋上,腾起一朵小小的蘑菇云。
然后,他的眼睛里,嘴巴里,耳朵里。
同时冒出来丝丝缕缕的白色烟气。
林郁:“……”
“就……那么难以接受?”
CPU都干烧了。
一剑打了一个激灵。
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实实垂手站在林郁面前。
“弟子一剑,见过师父!”
此刻!
他终于明白,先前那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还有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是从何处来的了。
眼前的少年,就是自己的师父!
不夜侯!
自己不熟悉才说不过去。
徒弟要收师父为徒,不心惊胆战才怪!
难怪!
霜寒被第五世家的第五青冢偷袭时候。
师父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难怪,师父落到那能检测骨龄,魂龄的生死擂台上。
却没有触发禁制。
此时此刻,之前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
统统都变得合理了。
林郁看着一剑,似笑非笑道:“所以,性情古怪,脾气暴躁,不好相处?”
扑通!
一剑直接跪在地上。
他战战兢兢的说道:“师父!我刚才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
说话间,一剑脸上的汗水,唰的就流了下来。
吓唬谁?
吓唬冠军侯?
冠军侯就是师父!
一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他又想起,方才在后花园时。
自己在师父面前摆出的那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用一种说教的口吻,妄图指点自己的师父。
那种强烈的社死感,让一剑险些忍不住扒开一条地缝,钻进去了!
没脸见人了!
幸好,幸好这里只有自己和师父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