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趁着陈汉生高兴的心情,问起了陈汉生在学校的情况,也问起了杨冬姑去学校看过他的事。奶孙俩说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听到那边屋里有哭声。
似有感觉的谢春香,就带着陈汉生过去看。
徐春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从低声到高声地哭了起来。一旁的陈华国,劝都劝不住。谢春香感觉到了徐春姑的哭意,便走过去问,“徐伢!你这又是怎么的?”
“我白活了!”徐春姑且哭且嚷,“在那家没一个人爱我,只想着换了一家,自然会有人爱我,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稻场撒网——干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春香不解地问,“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叫稻场撒网干捞?”
“难道不是吗?”徐春姑嚷着说,“我真心实意地爱着他,供着他,养着他,让他上学,到头来他不领我半点情,连叫我也不叫一声!反倒让我去叫他,他还不理睬!”
谢春香听出了徐春姑话中的意思,便当即申辩,“你是不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他的,当然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他让他读书,供着他,养着他,这也没错,他不叫你,也是他的不对,我也教育了他,他也跑到你那里去叫了你一声妈,你还爱答不答地嗯一声,你又是个什么态度呢?你是大人,他是孩子,大人能跟孩子计较吗?你叫别人评评这个理儿,我说的对不对?”
二人的争执引来了不少的乡邻。也正是要吃午饭的时候,陈华国为了息事宁人,把饭菜都端到桌面上,借要吃饭为名,试图化解这场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人的争执,也为了让前来看热闹的人知意而退。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徐春姑从房间里跳了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说,“他不叫我不说,我叫他他不答应也不说,他去叫我,分明就是不情不愿被人逼的,那叫我一声妈,也是如蚊子叫的!这些我都不说,他在学校读书,是我们供着养着,他娘去看他一次,他就感动得象是要记一辈子,心里巴巴的想着,将来长大了,有出息了,肯定是要向着他那亲娘的!一件衣裳一双布鞋,两个破饼子,就买去了他的一片心,哪里还有我这个做后娘的余地?我供着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看得出,徐春姑刚才偷听了谢春香与陈汉生在房间的那些细说,谢春香为此觉得防范有失,但却也为此生气,便据理力争,“他的亲娘去学校看他,有什么错吗?连看也不去看一看,那还是亲娘吗?亲娘要去看他,带给他一些东西,这也是一个母亲的心意,有什么值得你这样说长道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