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想要举手向老师请假了。
就在陈汉生准备举手的那一刻,下课铃声终于响了起来。光铃声还不行,还得听老师说一声下课,还可以散场的。今天上课的是语文老师乐大年,他硬是要多讲几句,这才说一声下课。
听到下课二字的陈汉生,就象赛跑的运动员听到了起步的哨音,他夺路而逃,第一个冲到室外,也冲到了母亲杨冬姑的面前。
提着一个包袱的杨冬姑,看见儿子就想掉泪,他终于没有掉下来,只是问他,“你的住处呢?我去看看。”
陈汉生就带着母亲,来到他的住处。杨冬姑一走进房间,就看见那床底下的黑煤块,便问陈汉生是谁放的,陈汉生说是做饭的老孙头放的,是学校偶尔用来为老师炖肉的。
杨冬姑就问,“那你是跟老师一起吃饭的吗?”
陈汉生就说,“是的!”
“那你也能吃到肉?”杨冬姑问。
“吃不到。”陈汉生说,“吃肉吃包面要另外收钱的。”
“那你吃什么?”母亲非常痛心地问。
“我吃老孙另外炒的油盐饭。”陈汉生如实地说。
“苦了我的儿。”杨冬姑含着眼泪说,“看着别人吃肉,你吃炒饭,这不是让你很难受的事?”
“也不难受。”陈汉生说,“我只是爱玩,对吃并不很在乎。”
杨冬姑摇了摇头,说,“你这说的不是真话,哪有孩子不想吃肉的?”
“不是的!”陈汉生开始感觉到母亲的痛心,他接着说,“也不是娘你想的那样,有时候老师开恩,或者是老孙头私下作主,故意留下几个包面几块肉。这里住读的先前有两个,现在走了一个,老孙头就照顾我了。”
听儿子这样说,杨冬姑难受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些缓解,她一边打开包袱,一边对陈汉生说,“怕你在学校里冷,我特地给你带来了一件上衣,还有一双换脚的布鞋。”
母亲说着,就将那一件上衣,一双崭新的布鞋直接放到陈汉生的床上。然后,母亲又打开另一个包装,从中拿出一筒刚淹的暴淹菜,淹菜中还有陈汉生爱吃的霉豆儿。紧接着,母亲又从一个纸包中吐出两个大芝麻饼子,并对陈汉生说,“这是黄石有名的港饼,又好留又好吃,那些菜和霉豆儿,你可以给别人吃,这两个饼子,你就自己留着,也别在有人的时候吃,让别人家的伢儿看着眼馋。”
陈汉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在这里住得习惯吗?”杨冬姑关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