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说!”谢春香说,“本来的事!我说的没有道理?”
“娘!”徐春容似觉委屈地说,“你这么爱孙子,只怕我有十个爱伢的心,也比不上你这个当奶的一半,从今以后,这孩子还是交给你这个当奶奶的。”
“交给我就交给我!”谢春香说,“我还没打算甩这个包袱呢!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个后娘怎样的一个态度,有不有耐心,是不是手上做的,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一回事儿!”
“怎么就不是一回事儿呢?”徐春容据理力争,“又不是我不带他,是你一定要抱过去的,还说我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手上做的不一样?这岂不是叫我这个后娘真的很难做?”
“算啦!”陈华国劝导着,“我娘那个人呀,爱孙没得个相的,哪个带孩子,她都会不放心的!总是会有话说的!你就别当回事儿,只当她什么也没说。”
徐春容在这个新来的第一天,就深深地意识到陈汉生在谢春香心中的位置,也由此开始留心。
陈汉生自回来跟祖母睡在一起后,除了去学校,几乎是与祖母在一起的。祖母除了管他的睡,还管他的吃喝玩。偶尔,谢春香也会安排一些陈汉生做得动的活路,比如搞把子之类,让陈汉生学会做事。爱玩的陈汉生,总觉得祖母会有安排不完的事,搞不完的把子,因此一见祖母吩咐做事,就两道眉毛愁成了一道,嘴里还咕咕叨叨的,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谢春香看到陈汉生这个样子,就说,“不让你学会做事,不让你晓得锅儿是铁打的,将来你还怎么过日子?只要想过日子,就会有做不完的事。”
陈汉生知道自己说不过祖母,就只能被动接受祖母的安排。每当陈汉生做完了一件事情后,他就非常害怕祖母接着安排做第二件事,便飞快的脱跑。祖母看到他那个象是得了解放一样的欢喜样子,就笑着说,“让你去疯一会儿,疯完了回来给我做作业!徐老师对我说过的,回来得空要做作业。”
陈汉生从此不再要人吩咐,放学一回家,就开始做作业。陈汉生的作业,不是做算术题,就是练习写字,对陈汉生来说,并不是很费脑筋,只是需要时间。
很快就做完作业的陈汉生,收拾好书包,就准备出去玩,往往就在这个时候,祖母就要安排他做些事再去玩。陈汉生就很不高兴,就故意在那里延长做作业的时间。祖母知道陈汉生做作业是大于一切的事,只好在那里等。实在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祖母就问陈汉生,“你的作业还没做完?有多少作业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