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也开始说话了。
谢春香开始给陈汉生弄好吃的东西了,她除做鸡蛋面,肉烫面,还煮白白的稀饭。她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那些食物,有的是自己的积攒,有些是向隔壁左右借的,其中还有是一些人知道他爱孙子,特意送的。
谢春香不只是给陈汉生做好吃的,还一口一口地喂着陈汉生吃。陈汉生原本是可以自己吃的,谢春香偏偏要喂。不只是喂,还要一口一口地尝,看烫不烫。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冷。太烫了怕会伤了陈汉生的喉头,太冷了怕会让陈汉生的肚子痛。谢春香的这种舍得,这种细心,连陈草民都羡慕嫉妒恨了,他当着陈汉生的面儿,对陈汉生说,“你这真是他的心头肉呀!平时不来客,我连一个蛋边都沾不上,你这倒好,天天有,餐餐有,真是比小皇上还皇上!”
“怎么?”谢春香故意说道,“我就要这样爱孙子!欠死你!”
“哼!”陈草民说,“你欠得死我!等我明日有了工钱,自己弄个小罐在后房里炖肉吃,欠死你!”
“你欠得死我?”谢春香说,“我一生不象你,讲吃讲喝的,我只想着过日子!你只怕欠不着别人,只欠得了你孙子!嫡嫡亲亲的孙子,你躲在后房里炖肉吃,吃得下去?吞得下去?你不给你孙子两口,你还是个做公的?”
陈草民被怼得不好意思,只好走开。
陈草民一走,谢春香就对陈汉生说,“明日你公要是躲在后房里一个人偷偷炖肉吃,我一闻到香味儿,就告诉你,你就去叫他的门,看他开不开,他要开了,你就进去吵着要吃,看你给不给,他要不给,或者不开门,我就把这事说出去,让全世界的人都晓得你有这样一个公,不气死他也要羞死他!”
陈汉生听了一笑,说,“一个人偷着吃,公怕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他才做得出呢!”谢春香说,“他一个做裁缝出身的,三天两头在人家吃好的喝好的,吃惯了嘴儿,就象猫儿闻到腥气一样,习惯了,三天不吃肉就要发脾气了!”
陈汉生听了一笑,其实他并不在乎吃好的,他只是对玩感兴趣。
陈汉生的喉咙渐渐地恢复正常了,也不再象往常那样经常害病了,这个情况,让谢春香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可是,看着孙子还是那么瘦弱,矮小,特别是当孙子与别的孩子走到一起的时候,谢春香的心里,就又多了一份愁。
谢春香就专门踮起那双细脚,歪歪扭扭地走几里跑,问那游郎中:“你说,我那孙子,怎么总是那么瘦弱?他怎么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