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汉生嘴里全是血,谢春香就既心痛又气愤,并骂起了儿子:“你这个老子是怎么当的?怎么让你的儿子满嘴是血?”
“哪里有我的事?”陈华国说,“是他自己玩吹火筒,把吹火筒当喇叭吹,学电影里的号子兵,不小心摔倒了,戳到了咽喉!”
“什么?”谢春香大惊失色,连连追问,“戳得怎么样?碍不碍事?”
祖母说的碍不碍事,就是有不有大问题的意思。
“肯定碍事!”陈华国说,“怕是咽喉头保不住了!”
“真是的真是的!”谢春香一边骂陈华国长眼不看事,一边叫陈汉生张开嘴让她看。
陈汉生在哭泣中,张开了带血的小嘴。
谢春香看到了那个带血的咽喉头,歪在一边,象是差不多快要掉下来,心中顿时大不安,她赶紧骂陈华国,“还不赶快送医院去看!伢的喉头都歪一边了,快要掉下来了。”
陈华国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便马上找了几个人来,把陈汉生送到横车镇去了。
谢春香一双细脚不能跟着去医院,便只能在屋里干着急。她一边在屋里乱转,一边嘴里不停地骂着陈华国,跟在儿子身边,却让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想到那个差不多快要掉下来的喉头,谢春香就急得掉了眼泪,并在心里不断地求菩萨保护,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孙子将来成了个不能说话的哑巴了。
天快要黑的时候,陈华国带着陈汉生从医院里回来了。
陈汉生虽然不肯开口说话,嘴里却也没有血了。
谢春香赶紧问,“我的孙子怎么样?碍不碍事?”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陈华国说,“医生看了,说只是戳伤了,并没有掉下来的意思,给他止了血,打了个针,还给了三天的药。”
“菩萨保护呀!”谢春香说,“要是真的弄掉了喉头,我这孙子就完蛋了。”
陈华国笑着说,“要是真弄掉了他的喉头,怕是我也活不成了!”
“那当然的!”谢春香得理不饶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娘!”陈华国说,“其实并不严重,你当时怎么一惊一乍的,说陈汉生的喉头保不住了!吓得我差点丢了三魂六魄!”
“兴许是我看走了眼?”谢春香带着歉意说。
陈草民走出来,说,“她呀!只要是关于他孙子的事,一个鱼十二个泡,没事也要说成有事,小事也要说成大事!大事就要天下大乱了!我也见过爱孙子的,我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