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拍打着他的身子,似乎是在拍打他身上的灰尘,一边劝导,“去了听老师的话,好好上课,争取弄个好成绩,将来能够进文化馆。要真进了文化馆,我也就死也闭眼了。”
祖母的话,不只是让陈汉生感动,也让陈汉生感觉到自己在祖母面前,就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子。
从小到大,祖母的这种临行嘱托几乎可以台词共用,不同的只是小时候是让他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学,后来结婚了,改为出门有个好运气,今天改成了进文化馆。
陈汉生就在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创作,早日发表作品,然后通过作品的发表,成为让人认可的真正作家!
父亲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他,但那眼神里却含着与祖母同样的意思。
继母的目光里,既有那种希望,也有一种不易被人发现的某种暗示。
妻子的目光有些特别,她几乎自始至终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默许和顺从,当然也包括那种希望他能在这里找到出路的期待,从结婚后到现在。
种种目光汇集到一起,对此刻的陈汉生,当然不只是一种鼓励,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压力。
来到集中地县文化馆,陈汉生算是大开了眼界。虽然他在此之前,当兵回来之后,也几次开过创作会,但那都是小范围的,最多也就二三十人,开会的地方也就是县文化馆。而这一次,却有一百多人!而且,开会的地方也不再是那个小小的只能容纳二三十人的县文化馆,而是要前往一个叫什么长流的开阔地方。
来的差不多都是全城的年轻人,但也有些比陈汉生年纪大的,那些年纪大的,不是老师,就是各公社文化站的。不少的女业余作者,个个都穿得很光鲜,好象他们来不是参加开创作会的,而是来演出或比美的。这些女业余作者,不只是给这个创作会增添了色彩,还活跃了创作会的气氛。听说创作会期间,还有晚会演节目的活动,所有参加会议的人,就越发的情绪高涨。似乎,这个世界,没有女性,一切都会显得单调乏味。有了女人,一切都会富有诗意。活跃中,更有一个好消息传出来,说是这次创作会,还有省里来的编辑,直接录稿选用。
人员集中过后,一百多人就乘坐了单位安排的车辆,前往长流那个尚不得知的地方。一路上,大家在车上又是唱歌又是说笑话,其中自然有不少的业余作者,做作自然地去讨好那些管理人员和辅导干部,暗示关注他们的创作。有人甚至在车上就直接讲出自己的构思和初稿。
陈汉生虽然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