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外。
李存礼一身白袍,腰缠软剑,骑着战马,行在路上。
在他身侧,则是耶律质舞的座驾,以及座驾前的大贺峰,还有那一队漠北骑兵。
“大萨满,就快到太原了。
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是辛苦。”李存礼看向一旁车架的方向,平静的开口道。
“嗯,李大人也辛苦了。”耶律质舞好听的声音自马车后传出。
或许是因为中原人心思沉重的缘故,李存礼觉得这小姑娘身为漠北的奥姑,多少有点单纯,单纯的李存礼都有些不忍心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在之前和李存仁交流中,听闻李存仁所言,这李星云……啊不对,是监国,他好像修炼了一门邪功,能吸人内力,找到李克用尸身之时,李克用的尸首已然是一具被吸进内力、精气的干尸。
思及此,李存礼心中倒是没什么心思,反倒是畏惧之意多了几分,且不说那李存仁口中神乎其技的不良帅,神出鬼没,藏于阴影之中的不良人,但说这李星云本就有能力战胜他义父李克用,又吸尽了李克用一身内力、精气。
嘶……
思及此,李存礼都有些倒吸凉气的感觉。
不过想想,李存仁,李嗣源都投降了,那他也投降吧。
把耶律质舞送到监国手上,那也算大功一件,到时候监国怎么处理耶律质舞,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不多时,车架已然快要驶入晋阳宫。
“李大人,这是?”大贺蜂看向稳稳的坐在马上的李存礼,开口问道。
晋阳宫门前的黑鸦军士卒拦住了李存礼。
在这段时间的清理过后,太原城内的晋军差不多都已经被李星云握在了手中,就算还有一二漏网之鱼,毕竟李克用都已经死了,他们也只得潜身缩首于黑暗之中,惶惶不可终日。
难以翻起风浪来。
不多时,晋阳宫门前早已得到了通报的士卒放李存礼通过。
“此乃晋阳宫,阁下等皆是我晋国的客人,我们自然是要用最隆重的礼节欢迎您,与大萨满。”李存礼看向一旁车架上的大贺蜂与耶律质舞,开口道。
他现在也不在乎一时高低长短了,只有跟盟友之间需要讲那些复杂的东西,跟死人是不用讲这些东西的。
哦,现在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一行人骑着马驶过一重重宫门,一众漠北人纵使在帝王行宫内,也不下马,依旧骑着马,李存礼则是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