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春鸣会解蛊了?
春鸣分明一问三不知,平日不是睡觉就是玩蛇,要是他会玩蛊,他还会在地牢里困了这么久?
兰璎顺了口气,竭力维持镇定:“大哥,昨夜入府时你也瞧见了,他沉默寡言,胆小怕事,一看就是个不顶用的软蛋,哪会玩什么蛊哦。”
说这话时,她还很心虚地在心里给春鸣磕了三个头。
抱歉了,春鸣。为了我的安全,你就先认了吧。
“别油嘴滑舌!”白穰捏紧她的后颈,将她掐得面色泛红,“你再不下来,我就要把这鸡崽子掐死了!”
月光皎洁,春风柔和,吹动了树冠下少年宽大轻柔的衣摆。
但也仅仅是衣摆而已,春鸣看着院中被劫持的兰璎,连脸色都没变一下,盘膝而坐,一动未动。
他依旧是那样和煦的神色,眼眸如黑曜石般乌浓澄明,远远盯凝着架在兰璎颈间的刀刃。
真近啊。
只差一些,便要刺入她雪白的肌肤,飞溅出鲜红、温暖、馨香的血液。
光是这般想象,指腹下的蛊虫便要蠢蠢欲动了。
“你真是高看我了,”春鸣长睫低垂,轻叹了口气,嗓音轻飘飘地随风送来,“我只是个不顶用的软蛋,哪里会解蛊呢?”
兰璎:“……”
真的没有在阴阳怪气吗?
少年容貌秀丽,气度温和,犹如早春潮润的绵绵细雨,不急不烈,润物无声。
瞧着很难让人把他和蛊术这种阴狠毒物联系起来。
褚棠枝趁白穰只注意春鸣,翻出一颗佛珠,想找时机击中他的穴位。
同时小心地劝:“是啊,白护卫你闯南走北,见多识广,应当知晓几乎只有苗族女子能炼蛊。”
蛊是阴毒之物,喜阴气,是以男子很难驾驭。
“至于会用蛊的男子,放眼全苗域也只有域主和几个长老,春鸣他不过是个小少年,如何会用蛊解蛊?”
兰璎听见褚棠枝的话,猛地想起什么。
眼睛都恢复了神采,硬是从喉咙挤出话音:“对呀,你们夫人不是巫医吗?定能治好你的……”
如果白穰不是送兰璎进地宫的人,或许他也不会怀疑春鸣会用蛊,但他眼睁睁看着兰璎死而复生、逃出生天,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解释。
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春鸣,“你既救过她一回,难道要让她就这样死在我刀下,白费你的心思?”
闻言,春鸣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