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骗?讨厌死了。”
雪迟迟翻了翻白眼,面上镇定,心里却颇有些慌张,或许是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小孩,突然间就到了家中催婚这一阶段的不适应,又或者是担心自己收拾好了之后得到的不是惊艳的目光而是雪云裳没人要的嘲笑。
屋子里没人说话后便安静了下来,只有宁小溪铺床叠被的声音。
宁小溪将雪迟迟的床铺收拾好后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坐着,她的床就在雪迟迟那张大床的往门方向的不远处。
大家的小姐房间大多都是这种格局,若是把房间分成内外,贵女们住在内间,会有一个丫鬟住在外间,就像是小姐在外总有个丫鬟跟在后伺候一般。
雪迟迟发了一会呆,对着身后已经褪去外衣躺下的宁小溪道:“我们明天下午去城里四处逛逛吧!”
“不是说明天那个云大公子差不多到了吗?不会撞上吧?”躺在床上的宁小溪翻了个身,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向雪迟迟。
“凤歌城那么多人,哪有那么容易遇上。”
“也对,凤歌城这么大。”宁小溪点点头。
屋里又安静了一小会,躺着的宁小溪突然大声道:“那姓云的就是脑子有坑。”
按照雪迟迟的性格,往日里早就该跳起来对着云墓生一顿骂,然后发誓一定要收拾他了,今日却趴在那发呆,许久后轻声道:“小溪,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有些慌。”
宁小溪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道:“你该不会是被那姓云的吓的吧?”
“怎么可能,敢无缘无故的挑衅我,我迟早收拾他。”趴在窗边的女孩扬起了头,屋里点了不少灯,亮如白昼,女孩挥了挥拳头。
宁小溪重重点了点头,下床把装着首饰的木箱抱到雪迟迟边上,往桌上一趴对着雪迟迟道:“我也觉得不是,我们来看一下你的新首饰吧。”
两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说了很久的话,等到屋子里灯火熄灭,躺在床上的雪迟迟对着能听到翻身动静的宁小溪道:“那姓云的叫什么啊?”
“好像是叫云墓生,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哦。”
躺在大床上的雪迟迟心里一遍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恍惚间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不知道在哪听过。
……
次日下午时分,京城笼罩在蒙蒙细雨中。
南城门南十里地的一处茶铺前,云墓生喊停了跑在前面的赵宏达后对着路边卖茶的掌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