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城中的宽阔河面上,那艘载过美人渡河的小船轻轻的漂着。
淡淡的寒雾里,小船飘过絮绒台楼前,楼上的新选出的花魁站在窗前透气,一垂首见到了那一身白纱的青年,青年躺在船头的小甲板上,双手枕在头后面,悠然的形态中透着淡淡的愁思。
花魁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遇到秋禅,唤了声:“秋公子?”
楼上的新花魁名叫鹤令,乃是今日所有参选清倌儿中年纪最大的,今日河面一艘艘小舟上的姑娘大多二八年华,而鹤令三七还多两岁,不过虽然年岁较长,但是并没有影响大众对她的喜欢。
游船之后絮绒台为每一位花魁候选人准备了一个小台子,美人们站在自己的台子上,台前设有小吊钩,按照白银来计数,百两白银挂一竹排,千两白银挂一玉牌。
来为心上姑娘造势的人只需要向喜欢的姑娘赠送礼物,记账的人会按照礼物的价值来给相对应的姑娘台前挂上对应的牌子。
这次的选花魁既热闹又不热闹,不热闹是因为鹤令身前的小挂钩上挂满了白玉牌,没什么你争我夺的激烈,毫无悬念的以碾压姿态成为了新花魁。
热闹的是当一个个京城乃至于五湖四海来的小厮报出主子送出的礼物时,整座楼的沸腾,许多来看热闹的女子听到自己仰慕已久的某位贵公子送来了礼物的时候更是尖声呐喊。
鹤令十三四岁的时候便一身红衣名传天下,帝国很多人都在等着她长大,期待着她名冠京城,只是鹤令向来体虚,常年生病,前几次絮绒阁选花魁,她一次也没能赶上。
好在这次举办在云越城,云越城气候湿润,鹤令身体养的还算不错,于是便乘坐小舟跟在一群年轻小姑娘后面从城西到城东,一趟下来或许是因为心情好,心绞痛倒是没有犯。
不过一下午的喧嚣,鹤令还是有些疲惫,再加上阁里除了胭脂水粉味偏重之外还有些吵,所以她便推开小窗子站到阳台上透透气,春日的夜凉风习习,没一会就舒服了不少。
楼下船上躺着的青年眉眼如画,散着淡淡的忧愁,对着楼上的红衣姑娘微微颔首示意。
鹤令微微行了个礼,轻声问道:“数年不见,公子可要上来喝杯茶?”
秋禅一身松散白衣,缓缓坐起身,对着楼上的美艳姑娘道:“谢过鹤令姑娘好意,听闻今日姑娘摘了桂冠,无以相赠,给姑娘变个小戏法吧。”
眼角涂着淡淡玫红的鹤令有些错愕,没想到秋禅会说变个戏法,不过更多的还是好奇,好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