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来搞事的啊!
他连连打着眼神试图拉回跑偏的国师。
可惜他的国师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眼神,就算看见了,他也不会理会。
“此处写着每日采买府中所用鸡蛋花费八钱银子,共购进一百枚鸡蛋,算来每枚鸡蛋八文钱,可上京城就算物价起伏,鸡蛋最高也不过四文钱,这多余的四文去了哪?”慕如归将上头的账目说给祝卿若听,不待她回答,他又翻过一页。
“还有这里,上面写明启元二年八月十三,采买购进米粮三百石,不过三日便又购进二百石,且距下一次购进米粮前,府中所食米粮数目只有一百石,那四百石去了何处?”
“这里,启元三年六月初七,账目多出了一笔去路不明的银钱,算来该有二十两,账本上却没有记载,只在最后简单提了一句,那银钱用往何处?”
“这里...”
......
管家瞧着连珠炮似的国师,颤巍巍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是他的错,他不该提醒国师,也不该怂恿国师来南院。
他以为国师是来道歉解释的,谁能想到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管家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坐在国师对面的夫人,不等他触及夫人的脸便又深深低下头。
夫人对不起!
在慕如归说完后,书房内忽然沉静了下来,管家在他身后擦虚汗,晓晓站在一旁满头疑惑地咬手指。
这时,女子轻柔又不失沉稳的声音响起,在这安静的书房内煞是引人注目。
“上京集市的鸡蛋确为四文钱,只是免不得有些损坏消耗,再加上四季之时鸡蛋产量不同,价钱也便不同,下面人多报些也在情理之中。”
她翻开第二处,“启元二年八月,那时青州府发了大水,上京城涌入许多流民。我命人买了三百石白米,熬成了粥水在城内分发,流民众多,便又买了两百石。”
“这第三处,倒是我的不是了。”祝卿若微敛了敛眸色,“从前身边有个丫头到了年纪被我放出去嫁人,我以娘家人的身份为她添了些嫁妆,因为十分喜爱她,便私心地将那添妆的银钱算作她的私房钱,让她到了婆家手头也能松泛些,便也就没有记入账目。”
“还有后面...”
祝卿若一条一条的将慕如归点出来不对的地方解释清楚,慕如归也听得一脸认真,双目直视着对面正细心讲解的人,半点不耐烦都看不出。
耐心听完祝卿若的话后,慕如归才明白前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