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逐渐远去。
“还有几个小时可以苟活……这是几个意思?”
王冷微微苦笑,回味着吕乔话的意思。
“哼……就算还有两百天,我下面的地洞也打不通啊!即使打通了,又能怎样呢?很可能仍是逃不出去,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唉……雄鹰展翅击苍穹,断翅逐梦终茫茫……如果雄鹰的翅膀断了,想要去追逐梦想,它还能再飞向天空吗?”
“现在的我身陷囹圄,又怎么去追逐梦想呢?”
想到这些,王冷心潮起伏,一时无法平静处之泰然,财似朝云风雨来,怀玉其罪无命受。
再说这二十多年来,他除了对得起自己的一张嘴和肚皮外,还对得起过谁?
然而向来拮据的他,生活清苦,无依无靠,本是个四处讨饭吃的人。
就算这一次,他苟颜残喘已有三个多月,虽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但如果不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回到黄水市和李欢完婚,他又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呢!
一想到这些,王冷感到自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自己的人生路,就要这样走完了吗?”
在此人生的最后两个时辰里,王冷想了很多过往之事,心中是无味杂陈。
可他奇怪地发现,自己并不感到绝望或恐惧,反而心头充满了怅惘,充满了遗憾和悔恨。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快,王冷的心跳,也渐渐地加快了许多。
浑身上下,四肢百骸,更是阵阵地发凉,心头烦恶欲吐。
他欲待安卧练功,却哪里能静得下心来,不禁对自己感到很是失望。
“原来我自己,也很怕死啊!”
殊不知怕死之心,原是人之天性使然,当人身处生死之际,彷徨无助之时,能视死如归,安之若泰者,自古能有几人也?
在深深的恐惧之下,王冷站起身来,缓缓走动起来。
几圈过来,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就像在奔跑。
还别说这个举动相当管用,他心中那种七上八下的感受,不禁好了许多。
于是,他不停地转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直到感到身体疲惫不堪后,他才停下身来,发现自己好似被雨淋了一般,浑身大汗淋漓。
他眼光扫向铁门,发现不知何时,两个馒头,一碗清水已在原处,原来已到吃饭的时候。
“怎么还不来?按理说早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