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瑛哑然。
为什么还是念念不忘那个人呢？
乐瑛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那一句熟悉的对话台词：“对不起。”
然后两个人愣了一下，都笑了出声，气氛从尴尬中逐渐转化出来。
“你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的。”顾修瑾把苹果啃完了，又给乐瑛倒了一杯水。
“谢谢，你也是。”乐瑛这一次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顾修瑾看着她抱着被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一幕画面简直美好极了：
乐瑛坐在病床上，倚在床头，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映衬着她半边脸，虽然有些病态的惨白，但精神却并没有死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顾修瑾看得有些出神，乐瑛有些不适应这个人如此炙热的目光，他明明有那么冷峻的容颜，为什么眼神却那样温柔。
“你看什么呢？”乐瑛问他。
“看你，”顾修瑾笑着说，“我们终于除了那个废物和对不起之外，有了别的话题。”
“顾先生，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并不像你长的那么霸道总裁，难以接近。”乐瑛又抿了一口水。
“沈小姐，你觉得霸道总裁都是什么样的，能给我科普一下吗？”顾修瑾都乐了，他头一次听说霸道总裁还有定义的。
“就是你这种从头发丝精致到脚指甲的，每一个细节，领带的颜色，袖扣的样式，袖箍的材质，甚至连你今天袜子的质地，都显示着你的气质，说话的方式永远以利益至上，每一个字都好像需要付钱一样。”
“我感谢你对我着装的赞赏，但是我要反驳你对霸道总裁说话上税的刻板印象。”顾修瑾故意沉下脸来。
“说话少是因为说的多也未必有人能理解，还不如简单明了地提出自己的诉求，对有些人，说的多也做不好，还不如不说。”
乐瑛笑得抖肩，“你的意思是说，你霸总的外表下，还是住了一颗经济适用男的心？”
“你说经济适用男是不是有点小看我了？”顾修瑾据理力争。
“邻家暖男？”
“我看上去像是中央空调吗？”顾修瑾无语了，“你这个看人的本事到底是和谁学的，怎么能差成这样？”
“是啊，”乐瑛又沉默下来，“所以将一个人看错了五年，每次都告诉自己，是自己不够好，活得越来越卑微，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我这次软弱一点，就能跟他和好了。”
“快打住这个想法，他不值得。”